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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搞什么？”
四合院里，晚风和煦，解开口罩，坐在院里摆着的躺椅上，一边意态懒散的吃着西瓜，一边前后摇晃着，苏诚显的很是悠闲，丝毫看不出杀人以后，有任何不适。
看着站在面前的吕婷，随口吐出几枚西瓜子，他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你不是说过么，那个蒋沅要是敢拒捕，我就可以直接弄死她。”
“你少给我来这套！”
指着手里的平板电脑，吕婷怒道：“江龙那边已经把审讯记录给我传过来了，你是不是以为别人都是傻子？”
“呃……没有，至少我觉得你就挺聪明的。”
“你太过分了！”
盯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懒懒散散的家伙，吕婷简直有些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把蒋沅活着带回来，对不对？”
“哎，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随手把啃完的西瓜皮一丢，精准无误的丢进了垃圾筒内，苏诚这才扭头对吕婷说道：“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没想过要留活口？”
“呵呵！”
抬手在平板电脑上摆弄两下，短短几秒钟的光景，吕婷就放出了一段录音。
“蒋沅，今天我是来抓你的，如果你反抗拒捕的话……”
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吕婷的平板电脑里传出来，苏诚直接翻起了白眼：“果然啊，被你们黑过的手机，简直就是个随身带着的窃听器和摄像头。”
“这不是重点！”
怒视苏诚，吕婷整张脸都阴沉沉的：“虽然你的话里找不到任何漏洞，但只要是个人，都能从你的语气里听出来，你是在故意挑衅蒋沅，是故意在激怒她对你动手。”
“有吗？”
状似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苏诚一推二五六，痛心疾首道：“实质性的证据，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实质性？不是我说你啊，你刚才的那种说法，实在太过唯心主义了。要是都像你这样的话，法律还有什么公正可言？”
“你……”
被三言两语驳得哑口无言，吕婷的手下意识就朝腰间摸了过去。
事实上，她都已经碰到了枪柄，但最终又把手给放下了。
见到对方的动作，苏诚忽然笑着说道：“其实你真正生气的，应该不是我把蒋沅给打死了，对不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嗯……这么说吧，那个女人不是好人，资料上记的清清楚楚，她在杀陈树森之前，曾经杀过好几个人，别说你们特殊部门，就是按现在任何国家的法律，这种语气确凿的情况，只要一被抓到，不管有没有什么原因啊、苦衷啦什么的，统统都要判死刑。”
看着吕婷，苏诚说道：“既然今天我接这个任务的时候，江龙都已经说过，在‘必要’的情况下，可以打死她，那么我是不是可以推断出，你们其实并不在意她的死活？”
眉头倏然皱起，在这一刻，吕婷看着苏诚的眼神儿，已经带上了几分警惕：“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咱们这种互相试探，其实挺没意思的，大家都是明白人，为什么不能开诚布公一点呢？”
两手一摊，苏诚叹道：“既然那个蒋沅的死活你们不在意，那么……像她那么一个人，最大的价值，恐怕就是被送去研究一下她的身体结构了，对吧？”
吕婷没有说话，其实连面部表情都没有任何波动。
很显然，她应该受过非常专业的训练，几乎能完全控制住自己的微表情。
但就算这样，她所受过的训练，对苏诚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因为，他现在是在用脑子想，而不是在用眼睛去看。
“不管是活着，还是刚死，总归都是有些研究价值的。但是你们却没想到，我会把她给毒死，对不对？这样一来，她的尸体，好像就没什么可利用价值了。”
“哼！”
吕婷还是没说话，但她的态度，却几乎与默认无异。
没有正面回答，却也没有否认。
片刻过后，吕婷忽然问了一句：“你还看出来什么了？”
“不多，不过据我猜测，在某个未知的神秘战场，你们最近应该是吃了点亏吧。嗯……甚至还有可能，已经减员了不少战斗力，所以你们才会主动对外招人。”
指了指自己，苏诚说道：“我师父可是道门第一人，号称五百年不出的奇才。虽然他没提过，但自从我知道有你们这么个部门以后，我就已经猜到了，你们肯定曾经招揽过他，但是失败了。”
“不错，然后呢？”
“师父既然拒绝了，那他的两个徒弟，恐怕早就进入了你们的视线吧。但是直到现在才找到我，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在我之前，你们的部门里，已经有了我这种人所担任的角色，但是现在对方已经挂掉，或是受了重伤呢？”
听完苏诚所说的这番话，吕婷不禁叹了口气，随即轻轻鼓掌道：“厉害，全中。”
尽管全部说中，但苏诚的脸上却丝毫没有半点得意。
看着吕婷，他也叹了一声：“以后呢，麻烦你不要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好不好？”
“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没猜错，你们招揽我师父的时间，应该是在五年以前，对不对？”
“清虚道长告诉你的？”
“没有。”
扭头朝屋里望了眼，虽然钱昆和毛小兰俩人都在卧室里，但透过窗帘上的影子，却也能……好吧，只能看到两个重叠在一起的轮廓，也不知道是谁在给谁按摩。
“你知道吗？就在五年前，我这个师兄第一次进了局子，然后就这么成了局子里的常客，平均每年都要被关进去一段时间，大错不犯，小错不断。”
眉头微挑，吕婷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从小到大，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这胖子是有真本事的。小时候不管猜大小，还是猜骰子点数，又或者是剪刀石头布，我从来就没赢过他。所以我现在强烈怀疑，他是在装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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