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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前，我跟爹地一起去过s酒庄，本来爹地想等出窖时买几桶，可惜没等出手就被人买光了，没想到那个人是你。”
回想起往事，穆舒言不由得感慨万千，父亲在世时，曾带她游遍世界各地，还教过她许多道理……
“品过一次就能记住，不错。”时墨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除了酒，还懂什么？”
穆舒言回忆着：“油画，钢琴，小提琴，芭蕾舞，珠宝，服装设计……”
时墨廷挑眉勾唇：“精通？”
“略懂一二。”
穆舒言实话实说：“钢琴只会弹小星星，小提琴也是，油画也只有小学生那种水平。”
时墨廷揶揄道：“这叫略懂一二？你还真是不谦虚。”
“哈哈……”穆舒言笑道，眼眶却微微泛红：“爹地说，他的女儿只要开心就好，我什么都想学，爹地就给我请家教，学不了几天，我觉得没意思就还给老师了。”
大概是因为这酒，穆舒言今晚异常想念父亲。
“你跟你父亲感情很好。”时墨廷深深看着她，一时间竟有些羡慕。
“嗯，他是全世界最好的爹地。”穆舒言吸了吸鼻子，垂下眸子：“从小到大，有他的保护，我都没经历过什么风雨，没想到最大的风雨，竟是……”
喉间哽咽，她没再说下去。
如果她没有轻信姬亭，被牵着鼻子走，也就不会酿成大错。
如果当初，她多关心父亲，多了解家里的情况，说不定可以阻止悲剧的发生。
如果……
可惜没有如果。
时墨廷递给她一张纸巾：“生意上的事总是变化莫测。”
对于这个前首富的女儿，他略有所闻。
听说她父亲五年前破产跳楼，她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
穆舒言接过纸巾，放在一边。
她没有哭，眼泪早在五年前就哭干了。
“我只是想不通，当初爹地的公司经营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破产？”穆舒言眸底满是挣扎心痛。
“时墨廷，你不知道，我爹地他特别乐观坚强，就算公司出问题，也不可能走极端的，我觉得当年的事有蹊跷……”
“你父亲的公司叫什么来着？”时墨廷摇晃着酒杯，眸光微沉。
“伯祥地产。”穆舒言回答。
男人指尖一顿，眼底划过一抹复杂之色，很快又恢复淡然，优雅的品酒。
他毕竟是鹿城现在的巅峰人物，对于当年的事，他会不会听说过一些内情？
想到这里，穆舒言想追问些什么，手机突然收到短信。
“我在后厅等你。顾明晨。”
穆舒言心头一紧，下意识看了眼时墨廷，将手机偏了偏，防止被他看到。
心事重重的看向姬家那桌……
穆仲福和姬红梅还有姬亭都在，就是不见顾明晨的身影。
手机号码也确实是他的。
但穆舒言不想跟他再有什么瓜葛，编辑消息：“有什么事短信说吧，我们现在不适合单独见面。”
对方很快回复：“我想跟你当面谈谈，只会耽误你五分钟，你从右边出口出来就能看到我，不见不散。”
视线落在‘不见不散’四个字上，穆舒言抿着唇，想起几年前，他们有一次闹别扭，顾明晨到她家门口等她，也说了不见不散。
她当时赌气不出去，想着顾明晨过一会儿就走了。
不料他等了整整一夜。
当晚还下起大雨，他感冒发烧，引起肺炎，在医院整整躺了一个月……
想到这些，穆舒言有些坐不住了。
放下餐具，对时墨廷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嗯。”
时墨廷瞥向她攥在手中的手机，目光沉了下来。
何馨扶着她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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