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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仍壮着胆子道:“我们奶奶吩咐了”
才开口,就听身后应怀真说道:“吉祥姐姐,你先到外面站站,我跟哥哥说会儿话,我娘问起,就说是我说的。”
吉祥听了,心下为难,回头看看应怀真,见她小脸上云淡风轻地,自给人一种安心之感,她便犹豫着点点头,道:“大姐儿,我就在外面,你若是有事儿,就大声地叫我,知道么”
应怀真答应了,吉祥便出了门,剩下应佩把门一掩,走到跟前。
应怀真把茶杯放在桌上,淡淡地问:“哥哥这一大清早地来找我做什么”
应佩打量着她浑然不惊的模样,哪里似个无知的孩子昨晚上他思来想去了一夜,加上最后李霍那句话,终于让他认定了昨夜那一场,的确是自个儿遭了应怀真的算计了:只怕是她故意做给应兰风跟应竹韵看的
但是,在他心中,这本来是个稚龄呆傻的乡野女孩儿罢了,别说是什么算计,连完整准确地说完一句话都难,谁成想会精灵古怪到这个地步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应佩定了定神,道:“昨晚上,可是你故意安排的”
应怀真抬眸看他一眼,长长地睫毛底下一双眼清明透彻,她停了停,才慢慢地回答:“是呀。”
应佩听了这简简单单且又清晰无比的两个字,整个人周身发冷,已经顾不得想一个四岁的孩子怎么会有如此心机了,便只道:“你、你为什么这样儿”
应怀真笑了一笑,悄声说道:“哥哥怎么不懂我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哥哥白日里怎么对付我们的,我就怎么对你,昨晚上你可也明白了被人冤枉的滋味了吧不对,也不能算是冤枉你,毕竟你的确是想对我动手的,是不是”
应佩双手紧紧握拳,整个人才算没晕过去,深吸一口气道:“你、你好狠”
应怀真下地穿了鞋子,走到桌边儿把茶杯放了,才又回身,望着应佩双眼,说道:“我只当你是我最亲的哥哥,你却当我是仇人一般的对待,只因为这几年爹一直都在这里不曾在你身边儿就因为这个你便把怨气撒在我身上,是不是太过了些”
应佩死死地咬住牙关,一声不响。
应怀真又道:“我知道你在公府里长大不易,然而人人皆有不易,当初留你也是府里夫人的决定,不是爹能做主的,你要恨,为何不去恨府里头的夫人大概也是他们对你说了好些不中听的,才让你越发恨了我跟我娘,我说的可对不对”
应佩把嘴唇都咬出一道深痕,终于索性昂头道:“很好,都给你说中了你也的确厉害,现在爹真的厌憎我了”
应怀真道:“若不是你先对我动手,又何至于现在这样,是你自个儿先坏了心,不把我们当亲人。”
应佩听到这里,就笑了笑,低声道:“亲人”
应怀真道:“不管公府里的人曾对你说了什么,也不管你心里头曾是怎么想我们的,其实对我来说,人对我以真心相待,我对人也自然是真心相待,对爹跟娘也是同样,你若真心当他们是你的爹娘,他们又哪里会亏待你”
应佩闭上眼睛,复慢慢吸了口气,缓缓地说:“你说的对,是我开始就做错了,可现在爹已经嫌弃我,我又该怎么做才好”
应怀真道:“你若真心改过,就先去跟表哥赔个不是,然后去跟爹说明白,毕竟是父子两,血浓于水的,你又是一时想不开犯了错,真心认错儿了,爹难道会记恨你不成”
应佩眼睛微微眯起,说道:“让我赔不是说明白就成真的有那么简单”
应怀真看了他一会儿,才又开口说:“我知道你仍是恨我,不肯把我当妹妹看待,但咱们毕竟是血脉相牵的手足,我不忍看你就这样走了歪路不能回头,故而还是希望你听我一句话:你若执意偏听偏信,一心不悔地跟我们做仇人,如此下去是绝不会有什么好儿的,纵然你会遮掩,在众人面前装的像样,也终究不是长远,我不信你会瞒得了爹。”
话音刚落,应佩忽然说:“你说的对,我的确是把你当仇人只怕这恒久是变不了的”他说着,竟扑上来,一把掐住了应怀真的脖子,将她抵在了墙上。
应佩忽然发难,同上回一样令人毫无防备,应怀真心头一惊,喉咙被捏的紧紧地,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张手想要挣扎,目光一转看到桌上的茶杯,只要她一挥手,茶杯落地,响声自然会引得外面的吉祥闯进来查看,应怀真探了探手,却又停了动。
她看着面前应佩发红的眼睛,这双眼睛里有着极度的愤怒,嫉恨,痛苦,以及深深地绝望。
他的眼睛瞪得这样大,但却仍有薄薄地泪花,将落未落地,他的手很凉,也有些发抖。
应怀真呼吸艰难,眼泪也给逼了出来,却仍断断续续地说:“哥哥,你已经错过一次了,是不是真的想这样不死不休”
应怀真说的是上一世的事,然而应佩以为她是说昨儿那场架。
应佩的手猛地一抖,应怀真只觉得头有些发昏,呼吸越发困难,却仍挣扎着说:“别、别做让自个儿后悔的事你毕竟还是我的、哥哥”
“哥哥”两个字撞入耳中,应佩心一跳,眼中的泪刷地跌落。
他蓦地松开了手。
应怀真站立不稳,勉强靠着墙壁摇摇晃晃,只觉喉咙极为难受,便捂着脖子垂头咳嗽起来。
应佩则跌坐地上,双手捂住脸,浑身发抖,泪从指缝中一涌而出。
应怀真定了定神,试着想说话,便听外头说:“你不在屋里伺候,站在这儿是做什么呢”
是李贤淑的声音,吉祥答道:“少奶奶,大姐儿叫我出来,她在跟小公子说话”
就听李贤淑惊叫了声:“什么”与此同时,房门便被推开。
几道人影纷纷地出现门口上,除了李贤淑之外,还有应兰风,两人均是满面惊慌,一眼看到应怀真斜靠着墙边儿,脸色涨红的模样,便双双跑了进来。
李贤淑先一把抱住,低头打量,猛地发现应怀真脖子上一片乌青,又见她神色不对眼中带泪,即刻明了发生什么。
李贤淑气极,竟把应怀真一放,起身发了疯似地扑向应佩,厉声叫道:“我打死你这有爹生没娘教的混账下胚子”
应兰风见她怒气攻心,怕真的打死了应佩,便急忙拦着她。李贤淑已经狠狠地在应佩身上踢打了两下,应佩却并未躲闪,也不曾出声。
应兰风挡在跟前,或拦或抱,李贤淑左冲右突,无法到应佩身边,便怒恨交加地叫道:“你拦我做什么你索性看看清楚你生出来的好儿子你问问他是从哪里学来的这样毒手狠心,阿真年纪小小又哪里得罪了他,他竟非要治死她不罢休,你今儿还拦着我,莫非是留着他以后再害阿真你好啊,平日里装的好好地,多疼爱阿真似的,这会子我可看出来了,你竟为了他不要我们娘儿俩了,这到底还是你的儿子金贵呢你跟他们一块儿过去”
李贤淑说着,便不去打应佩,回身就厮打应兰风,她急怒攻心之下,也乱了分寸,指甲划过应兰风脸上,顿时就划出几道血痕来。
应兰风也给逼急了,却并不能还手,只大喝了声道:“给我住口”
李贤淑一愣,一时来不及还嘴,应兰风已经指着应佩,眼角眉梢都是怒意,颤声道:“你给我听好了:我就当从没有生过你这样的儿子,你给我滚给我滚”
应佩愣愣地听着,眼中的泪不停地顺着流下来。
应怀真咳嗽了声,声音有些沙哑:“爹,娘,不是的”
李贤淑抱着她小小地身子,心疼之极,道:“阿真,你还替这个混账东西说话如今爹娘都在身边儿,你不用怕他”只以为应怀真是给吓坏了胡言乱语,更恨不得打死应佩了事。
应怀真摇头道:“哥哥、咳他已经知道错了”
才说到这里,忽然应佩打断了她的话头,大声说:“我的确是有爹生没有娘教,因为我亲娘早就死了我爹也从来都不在我身边”
屋内顿时鸦雀无声,应兰风紧皱双眉,几乎不能相信:“你说什么”
应佩死死地盯着应兰风,说道:“当初你为什么不带我一块儿他们都说你眼里只有她一个,所以把我跟二妹妹都扔了不管,任凭我们死活去,我也想过你不是这样的,也想过你其实是疼爱我们的,然而除了我自己这么想想外,再也没有人这么对我说过我想着亲自来看一看也好,然而毕竟在你眼里我就只是个恨不得从没有过的混账东西而已我是嫉恨她恨她有我没有的,恨不得她死了好若是她死了,或许你就记得我只认得我,可现如今我知道了不是你让我滚,那我滚就是了,再也不来烦你”
泪如雨下,吼着似的说完,应佩猛地爬起身来,扭身就冲出门去。
应怀真竭力地叫了声:“哥哥”应佩却头也不回,很快地消失不见了。
应怀真挣扎着欲起身,李贤淑却抱紧了她不许动,外面隐隐传来两声惊叫声响,想必是应佩急着跑,吓到了丫鬟仆人。
屋内一时没有人再说话,过了会儿,李贤淑才冷笑着说:“好个混账东西自己做了天理不容的混账事,居然还找尽了各色理由,当初明明是那府里死扣着不放,难道要把他从府里抢出来不成再说在那府里锦衣食地,不比在这乡野地方吃草要强最好别叫我再看见他,看见了我还是要大嘴巴子抽他,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应兰风皱眉不语,李贤淑道:“你莫非是心软了他才八岁,就恶狠狠地要杀人呢将来还不把我们全杀了”
说到这里,却听怀中应怀真叫了声“娘”,李贤淑忙停口,道:“阿真,你觉得怎么样,我叫大夫给你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应佩这狠心恶毒的胚子”
应怀真仰头看着她,道:“娘,姥姥说哥哥这样儿,就像是长歪了的树”
李贤淑愣了愣,不知她是什么意思,应怀真又道:“然而他现在才八岁,不算是大树,所以如果用对了法子,还可以让他长好了的。”
李贤淑张了张口,看着应怀真的神色,又有些说不上来。
应兰风微微愕然,应怀真又看向他,道:“爹,方才他的确想害我,然而最后还是放手了的,可见他并不是十足地坏到骨子里,若是好生教导,未必转不回来,毕竟也是我的亲生哥哥,是爹的儿子。”
应兰风锁着眉,眼睛却微红起来,应怀真道:“他一气跑出去了,人生地不熟,爹快叫人去找找,别出什么意外”
李贤淑听到这里,才又说:“又怕什么不许去找任凭他死活去不与我们相干死了我倒是要念佛的”
应兰风叹了声,向着应怀真点了点头,转身出门。
李贤淑见他迈步出去,兀自冲着应兰风背影叫嚷说道:“告诉你不许去找就算你找回来了我也必不放过他”
李贤淑到底找了大夫来,给应怀真看过,幸好没伤着骨头,只是她人又小皮肉且娇贵,是以淤青的触目惊心,于是留了一盒药膏让涂抹罢了。
大夫去后,李贤淑搂着应怀真,背着人不由落了几滴泪,哭道:“这又是怎么了,这一年来十灾八难的,天神菩萨,有什么灾殃就将在我身上就是了,别为难我的孩儿。”
应怀真抬手替她把泪拭去,道:“娘,又让你担心了,如今我好端端地,你别哭好么看你哭,我也想哭。”
李贤淑吸吸鼻子,忍着泪道:“你这丫头,偏生的又这么懂事,又心善,将来可怎么是好就算人家要卖你你还要替人家数钱呢比如应佩那混账东西,你理他做什么”
应怀真叹了口气,小声说:“虽然爹疼我,但哥哥若在我们这儿真出了什么事儿,爹以后想起心头未免不会多一根刺。”
李贤淑微微愣住,呆看应怀真,应怀真就笑了笑,撒娇说:“娘,我自己会长心眼儿了,再说,还有爹跟娘护着我呢。”
李贤淑听了这话,才破涕为笑,伸手点点她的小鼻头道:“小鬼精灵的既然说长心眼儿,那以后可万万不许这样让娘担心了”
应怀真答应,李贤淑便低头,鼻尖蹭着鼻尖儿,母女亲昵了一回。
渐渐地听闻有许多人在帮着寻找应佩,然而直到傍晚还未得到消息,因李贤淑特意叮嘱,应怀真只在屋里,哪里也未去,掌灯时分,应怀真坐在桌前,看着那跳跃的灯光,面上平静而内心微澜。
她想通了前世,应佩的下落。
那件事,也跟凌绝有关。
、第24章
要不怎么说自个儿是蠢货呢。
对周围之事从来都是懵懵懂懂,毫不关心,素来以自己为最要紧,故而周围的人是黑是白也从未真正看清过。
比如一直在她心中是“亲善可敬”的哥哥的应佩。
前世应佩在应怀真心目中从来都是如此一个“亲善可敬”,并没有改变过,这是为何呢因为在她跟凌绝成亲之前,应佩离开京城了。
无端端便离开了,甚至毫无预兆自然,这些是对应怀真来说。
她隐约问过应兰风为何应佩离京了,应兰风给她的回答,仿佛是因为公事要紧,所以紧急离京,且要驻扎外面很长一段日子。
这个答案对当时的应怀真来说已经足够,毫无纰漏,因她从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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