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流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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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嘿嘿一笑,道:“罢了,等会儿我自己再问怀真自然就知道了,何必又费事呢。”

许源被她气得发昏,抬手扶了扶额头,觉着自己竟生了个冤家对头出来,叹了两声,只好暂时压下。

且说应怀真入内,早有侍女放了锦垫,应怀真徐徐跪地见礼。

肃王妃见了她,才露出一点儿温和气象,道:“起来说话罢了。”

侍女便上前,将应怀真扶了起来。

肃王妃又道:“不必拘束,你抬起头来我且看看。”

应怀真缓缓抬头,目光同肃王妃对了一对,却见肃王妃生得十分富态威严,打扮的且华贵非常,自有一番皇家气象,看了一眼,就又垂下眼皮儿去了。

肃王妃将应怀真打量了一遍,点头赞道:“果然是个灵透孩子。”

应老太君笑道:“先前还好,只是病了这段日子,又瘦了许多,以后少不得好生补养补养。”

肃王妃又道:“你且过来我仔细看看。”

应怀真见肃王妃如此亲近,心中只觉不妙,却也无法,应了声后,便挪步上前。

肃王妃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手,只觉得小手柔若无骨,滑嫩温软,十指纤纤,如造就。又仔细打量她的脸容,见她眉若远山,目如秋水,唇似樱桃,长睫轻垂,浑身娇袅依依,又有幽香淡淡,格外惹人怜爱。

肃王妃边看边微微颔首,看了半晌,才将应怀真的手放开。

肃王妃便又问应怀真今年几岁,什么时候上京的,住的可还好,应怀真一一回答。顷刻,肃王妃又同老太君略微寒暄了几句,便道了相扰,终于起驾去了。

一直恭送了王妃离开,满府的人才又松了口气,应已经迫不及待拉住应怀真,就问她肃王妃找她是为了什么,应怀真也自莫名其妙,就摇头说不知。

许源在旁看了,生怕应又拉着应怀真去胡闹,便来揪了她去。

应却忽然记起一件事来,忙求许源再说一句话,许源啼笑皆非,便松开她,应跑过来,凑在应怀真耳畔说了几句话,末了又说:“我打包票,你见了必然喜欢的什么似的一定要看,切记切记”

许源笑骂道:“小兔崽子,你反了天了,又在你娘跟前弄鬼”果然扯了去了,把应扔给应翠,就叫应翠好生看着妹妹,不许她再乱跑。

此刻老太君拜过了神,便上楼歇息去了,特意把应怀真叫去,又问了几句话,才放她出来。

而应被应翠拘着,如上了紧箍咒的孙猴子,抓耳挠腮,却不得动弹,只冲着应怀真使眼色,想叫她救自己出去。

应怀真因想着应翠仿佛对她有些成见,若此刻再去叫应,在应翠看来,岂不是把她妹妹带坏了因此应怀真只含笑不理。

应见状,无可奈何,只抽空催着说道:“你倒是去呀若是不看,后悔死你罢了”

应翠气得道:“你再闹我告诉娘,把你绑回家去”

应便扁着嘴,只是眼睛仍瞪应怀真。

应怀真见她如此聒噪顽皮,无法,就起身出外,才在那台阶上站住了,就见有人在旁边的墙角处,探头探脑地,见了她,便悄声叫道:“怀真”

应怀真见是张珍,心中喜悦,忙叫小丫鬟不许跟着,自己跑了过去,问道:“大元宝,你怎么进来了呢”

张珍道:“我方才听说肃王妃找你,可是有事我心里惦念,就求了进宝哥哥,春晖哥哥又赶着说情,才放我进来了。”

应怀真听了,又是感激,又是笑说:“并没什么事儿,只不知道怎么忽然想见我也没说什么话,就走了。”

张珍道:“没事儿我就放心了,佩大哥也担心着呢我回去跟他们说一声儿去”

张珍说完,转身要走,应怀真因见他来了,又想起应的话,便道:“大元宝,你且别走。”

张珍不知所以,应怀真见左右无人,便拉着他顺着那墙角慢慢地往后溜去,张珍虽不知她要做什么,但见她有些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反而高兴起来,隐约觉着两人此刻竟有些小时候在泰州玩闹的光景,因此就也咧着嘴儿笑着,却又怕自己太高兴了会冒出声响,于是又捂着嘴,蹑手蹑脚跟着应怀真往前。

绕过这重院落,就到了东岳大帝的院子,只见满园的古木参天,张珍叹了几声,道:“该叫佩大哥凌大哥他们一块儿进来看看。”

应怀真听他忽然提起凌绝,不免道:“什么凌大哥,你跟他很好么”

不料张珍听说,即刻眉飞色舞道:“自然是极好的凌大哥待我也很好呢”

应怀真听了这些,一时皱眉咂嘴,暗做鬼脸,又道:“你这人只是心实又傻,哪里知道人对你好不好呢万一被人卖了,只怕也是给人乖乖数钱的。”

张珍却笑道:“别人或许如此,凌大哥却不会。”

应怀真不由地又翻了个白眼儿,冷冷一哼,不理会张珍,拔腿往应先前在的院子跑去,张珍见她跑了,忙跟着追上,道:“妹妹等等我”

应怀真一口气儿跑到那院子里,才进院门,猛然间就震住了,整个人站在原地,呆呆地几乎无法言语。

这一刻才明白应所说的“若是不见必然后悔死”竟是什么意思。

原来在她跟前的,竟是一棵似有数百年树龄的红花檵木,偌大的一丛树,张开来如一朵巨大的伞,此刻正是花期,红色的花儿密密匝匝,美的叫人无法呼吸。

整个院子之中除了这一株红花檵木,再无别的树木,但只是一棵树,偏胜过那千万的闲花野草,也几乎占了大半个院子。

应怀真满心震撼敬仰,抬头痴痴看着,竟挪不开眼睛。

张珍正从身后赶上来,见她呆站,不知如何,猛然也看见这一棵古树,顿时“哇”了一声,叹道:“这、这是什么”

应怀真咽了口唾沫,才想起来,便喃喃道:“这是红花檵木我头一次见到这样大的”

红花檵木原本并不难得,难得的是这棵树至少也有三百年的树龄,才能长得如此威武光耀。

张珍已经迫不及待跑上跟前去,围着那树转了几圈,只见那树身极粗,若是他这样的孩子,也得三四个才能抱得过来,瞬间更是惊叹,又回头叫应怀真道:“妹妹快来,你摸摸看这棵树一定很大年纪了。”

应怀真也走了过来,站在树底下仰头看去,所见的只有头顶上的红花闪烁,风微微吹来,满树红花轻轻摇曳,曼妙绝伦,一瞬之间,如置身仙境。

张珍仰着头只是乱转,边看边赞道:“我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树,妹妹你就是来看这个的”

应怀真见他转的有趣,就也仰着头乱瞧,一边说道:“是应提醒我叫我来看,我起初只是不信,以为她胡闹诳我呢,没想到这次她竟是做了好事。”

张珍转了会儿,便不再看树,反看向应怀真,却见她满面带笑,微微仰着头看花儿,然而那花儿虽美,在她面前,却是颜色全无似的,一时之间,张珍便只看着应怀真,竟把那花儿反而忘了。

应怀真转了几圈儿,不免略觉头晕,便站住脚晃了晃,张珍忙过来扶住她道:“可是头晕了么,虽然好看,也不能总盯着呢。”

应怀真嘻嘻笑了笑,道:“这会子自然要多看看,等待会儿回了府里,要看的话还不知是什么时候儿呢,何况又正赶上她开花儿,何其有缘呢”

说着,只觉心花亦是怒放,便张开手臂,原地转了两圈儿,笑道:“我今儿真真儿高兴,能看见这样开花的红花檵木,就什么都足了。”

说着便长长地吁了口气,也笑出声儿来。

张珍见她开怀,又听到笑如银铃,自也欢喜不已,便也张开手臂,叹说:“今儿我也是足了,能看到”说到这里,就回头看了应怀真一眼,道:“能看到妹妹这样高兴,我也没什么别的想儿了。”

应怀真听了,抬手打了他一下道:“又瞎说呢”

张珍哈哈笑道:“并不是瞎说,我说的是真心话自妹妹入京,也没有人跟我玩儿了,心里难过的很,有时候我便去县衙,东走西看,看来看去,就好像妹妹仍在那里一样”

应怀真望着他毫无心机地笑,忽然感动至极,眼睛微微湿润,只觉得如在泰州两小无猜时候的情形一般。

张珍又问:“我们分开这样久,妹妹可也想着我”

应怀真自然也是时常挂念,便咬了咬唇,道:“大元宝,你来京我自然高兴,我只是怕”

张珍道:“你怕什么,只要跟你在一块儿,我便什么都不怕。”

应怀真听了这一句话,又是想哭,又是想笑,忙抹去心底那忧虑之意,只笑道:“你再说这话,我就哭了,总招惹我看我不掐你呢”说着便伸出手来,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

张珍只觉得手臂上被她捏了一把,却并不疼,只道:“你掐的却似挠痒痒,让我来挠你试试。”

说着便张开双手,势欲追。

应怀真尖叫一声,转身便跑开。

张珍哈哈笑道:“是吓唬你的,怎么胆子这样小了先前你若听了这话,反凶的要抓挠我呢”

应怀真跑到树的另一边儿去,心里喜忧参半,见地上落了许多红花,便怔怔地蹲下身去要捡,才一低头,忽然之间又有一朵花儿飘然落下,擦过她的流海儿坠在地上。

应怀真定定地看着那花儿从眼前悠悠然飘下,若有所觉,慢慢地抬起头来往上看去,一看之下,忽然站起身来,愣住当场。

红花檵木的树枝如伞骨一样四处纵横撑开,中间一根树枝上,有一道影子斜斜躺着,枕着手臂似乎在睡,此刻微微转头,目光相对,他微微一笑,道:“不妙,竟被发现了”

漫天的红花之中,这人身形一动,已经从树上跃了下来。

应怀真踉跄后退一步,正好张珍赶了过来,忙把她抱住,才唤了声“妹妹”,猛然见那人就在眼前。

张珍一惊之下,急忙上前一步,把应怀真挡在身后,道:“你是谁怎么在这儿想、想干什么呢”

那人笑了笑,道:“咦,年纪不大,就想当护花使者了唉,只可恨这样好的两小无猜,本王偏来棒打鸳鸯了”

苦恼似得摇摇头,偏仍是笑,歪头看向张珍身后道:“小怀真,你可别恼恨我呢”

原来这忽然从树上飞身而下之人,竟然正是熙王赵永慕。应怀真站在张珍身后,飞快地定了定神,闻言便从后面拉拉张珍的衣襟,示意他不要做声。

应怀真深吸一口气,便从张珍身后走了出来,对张珍道:“哥哥快别冒失,这位是熙王殿下。”

说着敛手屈膝,便行礼道:“见过熙王殿下。”

张珍听了,目瞪口呆,他虽来京有段日子了,可是却从没见过什么王爷,自然是不认得熙王了,见应怀真提醒,才忙也跪地行礼,道:“拜、拜见王爷”

熙王笑道:“不知者不怪,快些起来罢了,若是叫你跪着,怀真丫头才是真正要恼恨我了。”

应怀真低着头道:“王爷说笑了。”

又见张珍仍是迟疑着不敢起身,便轻声道:“哥哥,王爷说了不怪罪了,王爷一言九鼎,你快起来吧。”

张珍听了她的话,也才站起来,熙王挑了挑眉,凝视着应怀真,便道:“小怀真,你对这傻小子可是好得很呢。”

应怀真咳嗽了声,不知该怎么应答,只好又道:“王爷说笑了。”

熙王哼了声,道:“怪哉,怎么方才你那样无拘无束的,什么也能说,什么也能笑,一见了本王,就只一句王爷说笑了”

说到最后那句,便故意装着应怀真说话的声音来学。

张珍从未见过熙王,自不知这位王爷的性情,如今听他学应怀真的声调,愕然之余,忍不住“噗”地笑了声。

应怀真满脸发红,还想再说一声“王爷说笑了”,便又忍住,只低着头说道:“我们先前不知王爷在此,多有打扰承蒙王爷不怪罪,我们便告退了”说着拉住张珍的手,便要走。

熙王见她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倒是一副牢牢护着张珍的模样,便道:“等会儿,本王没说让你们走,怎么擅自就要走”

应怀真心中一震,只得住脚,心中猜不透熙王心中到底打什么主意。

熙王走到她身旁,微微歪头看了她一会儿,便说道:“方才可见过肃王妃了”

应怀真更是惊诧,不由抬头看向熙王,却正对上他极亮的双眼,只好又垂下眼皮儿,道:“王爷怎么知道”

熙王笑道:“可知道我这位嫂子无端端要见你,是为了什么”

应怀真正也不知为何,便看向熙王,问道:“王爷可知道”

熙王见她果然好奇,便笑道:“本王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倘若想要我告诉你,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应怀真因知道熙王不是好相与的,又哪里敢跟他谈什么条件,立即便说:“那还是不劳烦王爷了王爷若没别的事儿,我们就退下了。”

熙王见她想也不想就果断拒绝,便咳嗽了声,道:“你这丫头,怎么竟一点儿也不好玩儿呢你好歹问问我是什么条件横竖我要告诉你的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呢你若就这么走了,一定会后悔。”

应怀真听了这两句,心里倒是有些七上八下。看看熙王,却见对方是一脸地笑,笑里透着引诱之意,只差在额上写满“快些求我”四个字了。

张珍不知如何,偷偷地拉拉应怀真的手,应怀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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