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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
雾华坐在一旁，安静的看着莫非云和风落执子对弈。
目光眨也不眨，直直地看着莫非云俊美的侧脸，嘴角挂着甜甜的笑。
风落落下一子，看了眼目光认真的注视着棋盘上，好似对旁边小师妹灼热的视线无所察觉的莫非云，用说不出什么意味地语气打趣到：“师弟，真亏你还能静的下心来，咱们的雾华小师妹双眼都要望穿了~”
莫非云只是笑笑，好似不在意的样子，在棋盘上落下一子，“风落师兄，承让了。”
风落看着棋盘上已成定局的棋子，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阴鸷，不过转瞬，又恢复成了那个温和的风落师兄。
“师弟当真是难得一见的才子，师兄甘拜下风。”
“师兄言重了，”莫非云仍是那副平和淡雅的模样，“师兄的笛子一向吹得很好，那首《故园》，非云记忆犹新。”
“对呀对呀，风落师兄你就别在这自谦了，云麓仙居还有谁不知道咱们的风落师兄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翩翩公子啊~”
雾华也站了出来，仍旧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样，只是，她看着他的那双眼睛，让他觉得好不舒服，有种被看穿的怪异之感。
“师兄师兄，择日不如撞日吧，正巧师妹我也想听两位才子师兄合奏一曲了，师妹我看这儿风景不错，很是适合。”
不待风落看出个什么来，雾华便转过身，想一出是一出，改去缠着莫非云，要求他们合奏一曲。
“你呀，”往日里就把雾华宠得没天的莫非云拿她根本没有办法，失笑着刮刮她的鼻子，算答应，“我倒是没什么，只是不知道风落师兄……”莫非云转头看着风落，似是有些迟疑。
“既然师弟都答应了，那我还有什么不同意的，”风落看着拉着莫非云的衣袖撒娇的雾华失笑着摇摇头，“只是……我的好师妹，我和你莫师兄合奏，你干些什么呀？”
“我？”
雾华呆呆地指指自己，似是没想到会牵扯到自己身上。
“嗯。”
见到风落肯定的点点头，雾华有些傻眼，犹豫纠结了半晌，才一副‘我就给你们这个面子了’的态度说到，
“那好吧，那师妹我就卖给两位师兄一个面子，委屈下自己给你们伴舞吧。”
听到雾华的话，风落和莫非云不禁摇头失笑，拿这个古灵精怪的师妹没办法。
花树下，一萧一笛，完美默契地合奏着，曲调悠扬；
一旁，身穿云麓典藏弟子服的少女翩然起舞，衣上的丝带无风自舞，宛如天上的仙子。
今日的这一幕，成了往后记忆中，珍贵的一幕。
***
时光飞逝，昔日的少年少女也随着时间的过去而慢慢长大。
不变的是，昔日里豪言壮志的少女仍旧追在她的师兄身后，一如既往。
“嘿，师兄，找到你啦！”
雾华惦着脚走到正在烹茶的莫非云身后，然后扑上去揽住莫非云的脖子，笑嘻嘻地说，话语间，满是对找到他的洋洋自得。
“阿华，下来。”
莫非云头也没回，继续手上的动，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就让雾华耸拉着一个脑袋，乖乖的松开手走到莫非云对面坐下。
“喝吧，尝尝师兄的手艺。”
看到雾华这副装出来的委屈模样，莫非云心底暗暗失笑，面上却不为所动，只是把煮好的茶放到雾华的面前。
雾华也不说话，端起茶杯，小饮一口。
“清纯甘鲜，淡而有味；茶香轻轻，悠悠不迫，师兄好手艺。”
小品一口，雾华由衷地称赞。
“师妹过奖了。”
莫非云淡淡一笑，端起茶杯，可是下一秒，他家师妹的话就惊得他端着茶杯的手一抖，有茶水溢出。
“师兄，我们离开这里吧。”
明明还是那副笑盈盈的，似是在和他闲话家常的模样，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一向淡然的莫非云失了冷静。
“雾华！”
莫非云大力地把茶杯放下，死死的盯着一脸淡然，似乎说出刚刚那句惊骇世俗的话的不是她一般的雾华，压低了嗓子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师兄，”雾华端着茶杯，不为所动，可是嘴角的笑意却已然收起，“师兄曾说，天边的浮云孜然一身，是因为那样可以过得逍遥自在，不被污垢所染，”
“同门的师姐师妹们都说，师兄就是这天下最纯洁不过的一片羽毛，”
“师兄，云麓仙居再像仙居，可它终究不是真正的仙居，就像是天边的浮云，就算再不情愿也会在变天的时候沾染上乌尘，而再过洁白的羽毛，飘落到地上，也会沾染上尘埃。”
“师兄，雾华和门中姐妹一样，或者说更甚，不愿见到这唯一的洁白被污垢所染。”
莫非云沉默，然后抬眼看着雾华，“阿华，告诉师兄，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师兄，”雾华淡淡的笑了，“雾华并不知道什么，雾华亦不想去知道什么，雾华只知道自己知道的，”
“师兄，雾华只想，让师兄继续做自己就好。”
莫非云抬头看着坐落云端中的云麓仙居，声音如天边的浮云般飘忽，“阿华，这世间会有很多的颜色，黑夜，白云，红花，绿叶……，然只要你想看到，你就会看到最纯洁不染的风景。”
“师兄，这世间能看到最无暇的美景的，也只有你了。”
“阿华，一切都随心而已……”
“师兄，无论如何，雾华会一直陪在师兄身边的。”
“呵呵，阿华，你还没放弃你那个捕住浮云的理想吗？”
“师兄，你，你明知道的……”
“呵呵……”
***
这一年，云麓仙居长老卓成文收养了一个名叫冷喻的孤女，并且将她送去中原太虚观拜师李丰武，学习太虚道法。
江湖中无不在传云麓仙居长老卓成文的侠义心善，而实际上是如何，被掩盖在这盛名之后的真相，近乎无人得知。
时间一年又一年的过去，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的为人们揭开这背后的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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