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上次任务蝉语流露出的对于同伴逝去的伤痛和恍惚终于让三代察觉这个孩子也真的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而已。所以虽然村子里对于宇智波一族的警戒程度越来越高,但是三代却再也没有让蝉语去执行与之相关的任务。而在发现三代终于不再把他推出去的时候蝉语心里也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的,他虽然不是真的十几岁少年,但是仍然差点被最近这段时间的事情压得快要崩溃了。即便知道之后只怕是还会有更加艰难的时候,但是能缓一缓总还是好的吧?
即便已经回归了日常的暗部生活,脱离了掌握情报的十一分队但是该知道的消息还是一个不漏地被他清楚地知晓着。听说鼬最近在宇智波一族家里过的不太好,两面间谍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来说毕竟还是太过艰难;听说凉段的实力在飞速地提升,甚至还因为止水的死因和鼬有过好几次冲突。当然也听说了,弥生的父母因为女儿的惨死而觉得木叶这个地方带给他们的只有悲伤的回忆而离开了这里,走的时候还带着刚刚两岁的弥生的妹妹。蝉语闭上眼睛,出拳,一下一下打着粗大的木桩。即使用绷带包裹住了关节,但是大力的挥拳还是渐渐的让木桩上面染上点点红色。
“喂,这么训练过了吧?”
混熟后渐渐显现出懒散样子的暗部队长突然出现在蝉语正面不远处的树上。
蝉语听到声音后就停止了挥拳,平复了一下自己因为剧烈运动而有些混乱的呼吸他抬头询问:“又有任务了吗?队长。”
“啊。今天晚上你要和第一分队一起去执行一个任务,我是因为正好顺路就来通知一声。”
银头发的忍者似乎因为这个任务有些困惑。
“第一分队吗?”
蝉语喃喃自语了一声,随后就点头回应:“知道了,我会准时去的。”
大概也意识到了点什么,卡卡西讲完了任务通知也没有急着走而是站在原处等到蝉语把不解的目光投到他身上的时候才开口:“蝉语,你现在是我的部下,如果你有什么拜托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蝉语目光一闪,随后就看向木叶村的一角,那是宇智波一族的居住地,“谢谢前辈。但是三代大人既然都让你亲自来和我说了,这任务自然就也是有我去完成的必要的。”
卡卡西挠了挠头,倒是也不因为被拒绝而尴尬,“蝉语,再怎么成熟你今年也不过十二岁吧?其实我早就想说了。”
蝉语安安静静的站着听卡卡西说话,那副如影随形的淡漠表象让卡卡西一贯懒散的声调中也罕见地透露出一点关心,“多少也放松一下,你这么紧绷的状态迟早会出问题的。”
被关心了啊!蝉语抬头对上卡卡西的眼睛,想说声谢谢,但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多谢前辈关心,我心里有数。”
换上全套的暗部装备,扣上自己熟悉的面具,仅仅露出的两只绯红色眼睛中也只剩下了任务状态的冷静和漠然。蝉语是直接到火影办公室听命的,在这里他还见到了即使从没见过面却已经十分讨厌的团藏。显然团藏也十分不待见他,在看清他的一瞬间团藏就质问起了三代。“猿飞!你怎么让他也加入到这次的行动中来?我早就说过他不可信!只要他交出控制结界的卷轴就好,不需要他来参加这次的任务!”
三代眯着眼睛看了看虽然听到了团藏的话但还是无动于衷的蝉语,“蝉语,这次的任务,我们暗部不插手。第一分队是负责警戒的,而你要做到的就是维持结界的稳定,明天早上消息会全面封锁,那个时候我不希望听到任何关于这次任务的风言风语。你明白吗?”
蝉语低下头,“是!”
听到蝉语干脆利落的回答,三代回头好整以暇地看向团藏,“虽然我已经同意了你的计划,主要动手也由根部来,但是我还是需要有人帮我看着。以防不测的发生。”
团藏听出了三代语气中怀疑的意思,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哼!你居然把信任交付给这种小孩子,猿飞你也真的是老了!”
三代转身回到办公桌前看向黄昏中美丽安详的木叶,浑浊的眼睛中流露出不加掩饰的喜爱,“年龄的大小与爱着木叶的心无关,我懂这个孩子的眼神,那是希望的眼睛。只要还有希望,我就愿意信任他。”
蝉语听着三代毫不掩饰的话语,本来对于三代有些微不满的情绪也淡淡散去。都已经到了这种被逼着向自己好友挥刀的时候了,到底为什么还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而丝毫生不出怨忿之心啊!所以说,自己也就是普通人而已,需要肯定、需要认同、需要有人在他身边不断地告诉他:你的选择是对的。即使在心里不停地唾弃着自己,但是蝉语还是很坚定地单膝跪在火影办公室。
“哼!如果为工具来使用其实刚刚好,但是一旦交付信任,你就免不了会失望!你迟早会后悔的。”
团藏也是看出来自己已经不会和三代在蝉语的问题上有什么统一的看法,而且三代这次搞出来的监视未免也有团藏上次那个狠毒的任务的原因。所以说出这句泄愤的话团藏就一甩袖子走了。
血红的圆月挂在空中,蝉语脚踩在宇智波一族的外围墙上,透明的结界已经完全覆盖住了这片区域。远远近近的哭喊嘶吼声音渐渐交织起来,然而蝉语却觉得极静。木叶柔顺的晚风打着旋儿到了这里也顺着结界的外形四散而去。这里的每一声叫喊都不会传出去惊扰沉睡的木叶,这里每一丝咸猩的味道也不会传出去引起任何人的警觉。沉默地看着这场惨无人道的屠杀,这似乎就是蝉语的任务。
不是没有人试着逃出去,然而即便是用尽他们所熟知的忍术,在族地边缘的人任然迈不出一步,那是结界啊!惊恐颤栗的男子慌慌张张地捶打着牢固的结界,稍一抬眼就看到了宛若死神般站在围墙上的黑影,在极度惶恐的情况下几乎是想也不想就向着对方攻了过去,一招一式杂乱无章,根本就没有思考,只是想着活下去!杀掉这个人就能活下去了!
蝉语很清楚眼前的男人已经失去了意识。那样的眼神,就像野兽一样,只是想要活下去!其实这样的眼神蝉语不止一次在战场上面见到过,但是,这里是不同啊!这家伙刚刚也还只是一个普通的木叶忍者吧?蝉语抬手架住对方砍过来的苦无,然后看着雪白的刀刃透过男人的胸膛,鲜血瞬间溅了出来。蝉语快速后退,躲掉了飞溅的血花。
在男人身后挥刀的暗部正是第一分队的队长,他似乎对蝉语的表现很不满意,“夏蝉,这种货色早点解决!”
蝉语沉默,然后在分队长以为他不会讲话的时候轻轻的说:“即便他们想造反,在还没有动手的时候也还是木叶的村民。而且我们只是负责警戒不是吗?”
对上蝉语因为月光的照射显得越发鲜红的眸子,暗部队长竟然别开了眼。这个孩子,眼睛里面在无声的哭泣吧?毕竟,蝉语的资料在负责监视木叶各个嫌疑人物的一分队队长眼中不是什么秘密。他当然是知道这个孩子和宇智波一族的渊源。在这个孩子眼里,宇智波应该不像他们一样仅仅是一个名字而已。
沉默的氛围没有坚持多久,蝉语快速地转头看向宇智波族地的某一处,“有人闯进来了!”
“什么!”
暗部队长很惊讶。
“结界没有被破坏,但是有人进来了。应该是空间忍术。”
蝉语说完就脚上用力向着一开始感应到的方向跃去。
暗部队长也发觉到不对劲的情况,立刻也跟上了蝉语。
蝉语感知到的地点很准确,当他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像在进行什么交易的凉段和神秘的面具人。
多年来的直觉和对剧情的了解几乎让蝉语在看到面具人的一瞬间就抽出自己的忍刀砍了上去。
似是没有料到居然有人能这么快就发现自己的存在,面具人有些惊讶地侧了下身子躲过了蝉语的攻击。
凉段看到熟悉至极的出刀角度的时候就已经瞪大了眼睛,“蝉语?”
凉段看到被他喊出名字的暗部转过身,脸上唯一露出来的两个绯红色眼睛里面是他从没见过的冷漠。这个打击太大让他这么一会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喃喃地说:“原来你一直都知道的很清楚,今天甚至还是来执行任务的暗部之一吗?”
面具人像是很感兴趣地看着他们两个人对峙,居然也没有打断。
蝉语没有回答,只是收刀回鞘,抬手快速结印。
这时到是本来在一边看好戏的面具男一看蝉语的起手印就动了起来,“封印术?”
瞬间移动到蝉语身后手上的苦无就扎了下去,“嘭”被刺中的蝉语化为一股白烟。“影分,身吗?看起来很谨慎呢。”
影分,身已破,明白自己已经暴露的蝉语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自己藏身的地方。几乎是在他离开的瞬间淡蓝色的巨人手掌就把他待过的地方变成了一片废墟。
愤怒到极点的凉段向他毫不犹豫地出手了!“混蛋!居然一直是这样的存在吗?不断地接近我们宇智波一族的人就是为了做出这种事情吗!”
面具遮住了蝉语的表情,只是那双绯红的眸子似乎又变成了诡异的艳红色,剔透的瞳孔中也终于风起云涌。“你又知道些什么!”
连续残酷的任务终究还是让蝉语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对上这种连以前的同伴也不能理解的情况,他也终于不再有一贯的平静。
如今的蝉语发动结界越发地轻松只是一个抬手,右手便接住了朝他砸下来的拳头,左手维持着结印的手势不变,黑色的符文便闪着光不屈不饶地抵抗着巨大的力道。“只是躲在老师身后的你在拥有了力量之后又看到了些什么!”
蝉语似乎对于凉段的质问愈加愤怒。
“哎呀呀,我早就说过木叶这个村子是不会出现什么真正值得信任的人的。你们现在不也是从原来的同伴变成了挥刀相向的敌人了吗?”
面具人在一旁不怀好意地刺激着凉段。显然他也是调查过这个宇智波一族突然开了万花筒的小子的。
到是他这一句话让被凉段刺激到的蝉语清醒了过来。他来这里是为了不让宇智波带土带走凉段的。即便是说服不了凉段也不能让他的万花筒落到这个男人手里面。可是本来以为已经平静下来的心居然就因为凉段的两句话而不忿了起来。真是,还不够了解自己啊!
冷静下来的蝉语也就不再是一味的和凉段对攻了,他放缓了手上的攻势,“凉段,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哈?现在反而开始关心起情报来了吗?”
面具人欢快地拍了拍手,“真不愧是木叶的好孩子呢!”
凉段看着蝉语的眼睛里面满是因为被背叛的苦闷,他根本不能冷静下来思考,只是本能地想把自己胸中这段时间积累下来的怨气和愤怒之情统统发泄出去。
蝉语毕竟还不能比得上已经开了万花筒的凉段,在不断地躲避中还要戒备着在一旁看好戏的宇智波带土,完全施展不开手段。
看出了他的颓势,带土也很适时地开口提醒凉段,“虽然木叶的天才看起来似乎从来都没有少过,但是看起来也不过如此了啊!凉段,这个人你要是想干掉就快点解决,不要只是用须佐意思意思。毕竟我们的交谈还没有结束啊!”
听到带土的提醒,凉段抱着双臂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置喙!而且凭什么我要相信你?”
蝉语因为这个空隙后跳远远地拉开了和凉段的距离。趁着这个时间,跟在蝉语身后的暗部队长也已经到了。
看到造型明显诡异的面具人,暗部队长也是瞬间就升起了警戒心。
“凉段,留在这里的话真的是什么也不会知道的。只要你跟我走我就告诉你一切怎么样?”
带土看有人来增援,唯恐夜长梦多,又开始和凉段讲起了条件。“而且,凭现在的你想要报仇或是逼你这个昔日的同伴说出理由的话还是很难办到的吧?既然已经站在了对立面,那就只有离开木叶一条路可走了哦!让我来帮你提升实力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是吗?”
凉段明显也了解蝉语的结界术水平,凭借他自己的力量倒不是逃不出去,但是只怕是消耗也会太大。更何况他现在也不想就这么草草地死去。他其实很了解蝉语,因此也知道如果是蝉语的话是绝对不会让他逃出这里的。自己现在明显是对木叶有了仇恨心理,蝉语不会让自己有机会逃出去再来祸害木叶,他之前的留手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主动投降的时间罢了。
可是!凉段抬头盯着不远处的蝉语,我可是不会按照你的剧本走的。“蝉语,木叶亲手斩断了和宇智波一族的纠葛。你知道的,其实我绝对不会留下来的!如果不抱着杀死我的觉悟的话,死得一定会是你!”
这时候明白了凉段的选择的蝉语面具后面的脸色也难看起来,“既然如此,那你们必须都留下来!忍法”然而蝉语还是没有能够完整地施展出这个他刚刚就想施展的忍术,因为他的周围瞬间被黑色的火焰包裹了起来。天照!蝉语险之又险地躲过就要烧到自己身上的火焰,手上结了一半的印也不由得放弃。
突然从蝉语身后冒出来的鼬像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干扰到了蝉语,他只是转头看着面具人,“你说会帮我杀光宇智波一族的人,现在又在这里干些什么?”
蝉语在意识到鼬出现的时候就知道事情向着他最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过去了。“三个万花筒,已经不是我们能应付的了,现在要紧的是赶快把这里的消息传递出去!”
暗部队长对于眼前的局面也是摸不着头脑,但是这倒不会妨碍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那个戴面具的也是宇智波一族的?”
“嗯,他们一族都差不多。”
不愿在这里多谈,“秘术·踏浪显二段!”
毫不犹豫地发动了这个增加很多速度和敏捷性的忍术,蝉语一个纵身就已经躲避了凉段的攻击同时一下子就拉开了差距。
“哦呀,我早就说过了,凉段你如果不发动万花筒的能力的话是绝对杀不掉那个少年的。”
带土到是想直接解决掉蝉语和那个暗部队长,但是鼬的到来让他不得不分出一点精力在他身上,“我听说,这周围的结界还是你和那个小子一起布下的呢?怎么这个时候就翻脸不认人了?你和木叶到底是什么关系?”
鼬面无表情地看着带土,丝毫没有被他话语中的怀疑而打击到,“木叶当然也会知道一些宇智波一族的动向,他们会布下结界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而我现在终于脱离木叶,这个时候以前的同伴都不过是阻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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