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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绾绾浑身都在颤栗颤抖,那用手捂住的脸颊终于暴露在镜子里,满是疮痍正在一点点腐烂的皮肤让她发了好大一顿脾气,那紧紧攥紧地拳头气场倏地震碎了几面镜子,她就那样狠狠的盯着镜子的此刻模样的自己,多么的丑陋、难堪、面目全非。到底是谁会与她结下了如此的深仇大恨,恨不得将她蚀骨挖心也视其为死不足惜.....这符水,当今世上,除了白云观还能够出自哪里!
**血、符水,总是一波又一波从不停歇,即使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们也还是不肯放过她,哪怕她只是想过一点正常人平静的生活,不会枉伤人命,他们也都是不肯给她这个机会.....
师傅,您就当真这么心狠吗?
一行清泪缓缓滑过那满目疮痍的脸颊,蕴藏了一个世纪的哀伤随之陨落,这的确是一种蚀骨挖心之痛,既让她感到愤怒又让她真心感到心痛.....
兰花指翘起一圈圈游走在脸颊附近,陨戒上的红光隐隐散发正在为她治愈一切的伤痛,最后连那微弱的表情也隐藏的绝妙。看不出她的喜怒悲哀,也看不出任何的哀愁恻隐,她身姿傲立依然是那样的高贵冷漠,不掺杂那些过往云烟,也不流连过去的那些爱恨纠葛,既然他们现在主动找上门,那她也不会再坐以待毙,这件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本以为那姣好红润的面容跟皮肤再次愈合,她也会恢复的跟以前一样不会再留下半点痕迹,可是这一次,她却在镜子里发现了一个隐痛点!在她右边的眼睛里赫然出现了一个小红点,隐隐的刺痛连带着半边脑袋都疼,可她却怎么也无法治愈,只能暗暗懊恼。
“去给我找一些动物来!”
一个蹙眉声音不悦命令着徘徊在身边的纸人。
纸人纷纷点头各自散去,杨洋还在门外喊着她的名字,她看着镜子的那道门,蹙眉愈发深沉,是担心。她知道杨洋对她的心意,如果,她的**让他知道了的话,他肯定也会离开她的.....
她的苦大仇深,还是得由她一个人解决好了,杨洋是无辜的。
白绾绾戴上了墨镜终于从洗手间走了出来,杨洋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生怕她出一丁点事,一颗心在门外焦急乱撞真怕她出点什么意外,突然很怕失去小小的她、安静的她、可人的她。
一直以来,她给的关心安静如透明,她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对应他的心,跟她在一起就是没有任何的压力,很愉快没有丝毫的隐藏,无论哪样的一面,她都可以接受并且欣赏喜欢,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点点滴滴她都能够帮他看得透彻,这样的她真的很神奇,起码对于杨洋来说,她就是他所需要的,能够一直在一起生活的女人。
白绾绾在他的怀里被他抱地很紧,虽然有些难以呼吸不太舒服,可她也还是伸出了双手也搂住了他,来回应他的这个拥抱。
爱人之间,有时候的拥抱也是不太好受的,可一样是温暖,这份暖,暖的不是身体,而是心。
“他们都怀疑说这水有问题.....可是,为什么泼到我们身上没事,泼到了你的身上....就像是硫酸那样让你痛苦....绾绾,你还好吗?身体到底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我有多担心你知道吗?万一,我就这样失去了你怎么办?你不能让我先失去你...最起码,不能是这么地快.....”
“我已经没事了,只是眼睛还有点疼而已,真的。”
她轻轻地微笑了一回难见的温柔,拍了拍他的后背。
“眼睛疼?我看看!”
杨洋立即放开了她说着就要去摘下她的墨镜。
白绾绾也没拦着,杨洋一摘下她的墨镜那右眼黑瞳旁边的眼白上一眼可见鲜红的小红点,他的心也高悬了起来,盯着那个小红点看了好大一会,应该是眼睛的疾病。
“我带你去医院!疼的厉害吗?”
“刚刚出现的,我也不清楚,也不是很疼,只是看着让我心情不好。”
去了医院看了眼科,医生也没个确切的把握,只能暂时诊断为眼;角;膜感染,应该是那水刺激了眼睛导致的。杨洋不放心她的身体几乎又是带着她在医院转足了圈做了所有的身体检查,一切正常后,他才稍微放点心下来。
“我没什么大碍的,你不用那么紧张,看你急的满头大汗的,今早出门刚上的妆都给化了,让你的羊毛们看到你这副狼狈的模样,怎么能够维持你高贵的形象。”
白绾绾说笑着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妆化了可以再补,你要是缺了一块那可就补回来了,能不着急吗。你的身体真的没有什么事了?眼睛还疼吗?”
“真的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至于眼睛...医生不是给我开了许多药吗,回去吃几副没准就好了呢,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这里人多眼杂的对你不好。”
杨洋又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她一圈,觉得她是真的没什么事了,才点头带她回去了。一路上她跟他依旧有说有笑好像对之前的事慢慢淡忘了,这样也好,让这莫名其妙又突如其来的不愉快尽早过去,她没事就好。
杨洋把她送回家的时候,她微笑如静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等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里的时候,她的微笑很快沉下。坐姿端正坐在那梳妆镜前,手指一点一搭的敲着那台面,正在细数时间的分秒,算计着白空空回来时又该给她一个什么样的解释!
白绾绾在那一坐,小小的白色背影不怒自威,白空空回来看到时,心里也颤了一分,可这件事,他也任然要据理力争!
“人呢?”
白绾绾从镜子里轻瞥了一眼白空空。
“没追上。”
“哼,是你追不上,还是根本不想追上?”
“小师叔,我承认,这符水的确出自白云观,可是,那个人绝对不是白云观的人!”
“哦?包庇同门竟然不惜如此抵赖?亏你那个好师傅现在还是白云观的掌门人,真是不堪入目!”
“小师叔,这件事情绝对与白云观无关!师傅他老人家既然已经派我来监视您,那自然不会对您轻举妄动,今天这一出实在是太突然,我也根本没有接到任何消息,如果他们有行动肯定不会把我排除在外,毕竟我才是掌握了您最多信息的人!添上我这件事才说的过去!而且,您老人家跟白云观纠葛那么深,今天这人到底是不是白云观的人,您老眼睛里最能够看清楚,可千万不要被那心里的幻想佐证!过去的就是过去的!现在又是一个新的开始了!“
“好了!不要再说了!”
白绾绾坐在那里,镜子里表情已经变得纠结,白空空说的没错,她心里那佐证的感觉非常强烈,似乎非得逼迫她去承认这件事一定跟白云观有关.....可她眼睛里看到的,的确掺杂了一丝疑惑.....
她悠悠抬起右手,竖起拇指、中指、无名指做念咒状,陨戒微微闪着红光,一大群纸人簇拥而来。
“我问你们,今天看到的那个人,身上可有白云观香火的气味?”
纸人们互相看了一圈,一个摇头之后,大伙都跟着摇头,的确是没有。
白绾绾看着它们都摇头了,那自然就相信了,今天的那个人的确不是白云观的人。可随即她凝眉更深,陷入了沉思,这如果不是白云观的人,那么又是谁跟她结下如此深仇大恨并且知道她的**呢?
馗?不可能,那恶心的东西为了她身上的灵魂邪术量来是不会伤害她的。
那又会是谁呢?她的**,也只有白云观清楚而已,今天的那个人只是个普通人,如果真的知道她的身份又怎么会如此胆大开罪于她?可如果不知道她的身份又怎么会拿符水来对付呢?
“小师叔,那人虽然不是白云观的人,可符水是从白云观流出的,只要我回去问一问最近谁人来求过符水,那也是有迹可循的。”
白绾绾收回心思离开座椅站了起来,她转身看着白空空勾唇一笑:“好,我就给你这个自证清白的机会,不过,可不要让我等的太久,不然哪天我也想去那里求一些符水了呢。”
她的意思是要亲自去白云观?那还不得闹翻了天!
“还是不劳烦小师叔了!您老人家这娱乐圈的生活都够日理万机了,有时间还是多休息休息吧!或者,让杨洋带你多去看几场电影,开车出去兜兜风,没事到娱乐场所休个闲度个假什么的,您老现在活着就得好好享受是不是。”
白绾绾稍微满意他的措辞态度,也是觉得他的话有几分理,想了想之后也点头了。
隔天,杨洋带着如宝来看白绾绾的时候,她眼睛里的红点已经消失不见了,说是医生给的药连吃带用几副就好了,其实昨晚是吸了不少精气给补回来的。
看到姑奶奶没事,如宝又想要拉着他俩去逛大街了,最近家里的糖又快吃完了,如宝觉得自己爸爸买的糖不如姑奶奶给的好吃,所以她也是来顺带要糖的。看她一脸萌的可爱,杨洋近来是没少教,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卖的一手好萌,连卖萌时的表情都那么相像,着实让白绾绾笑开了一回。
如宝就是喜欢看着爸爸跟姑奶奶走在一起,两个人说说笑笑调侃戏谑多有爱啊,还会共同帮她挑好看的衣服,就像爸爸跟妈妈的感觉一样,真好。虽然如宝已经过了玩玩具的年龄(三十多岁了....)可毕竟还是四、五岁孩子的外表,又生的那样美丽可爱,杨洋总会帮她买许多适合她这个年龄跟相貌玩的东西,比如,遥控的飞机要不要?随后如宝就对他变了脸不爱搭理了,去跟姑奶奶抱怨,说爸爸总是拿男孩子的标准对待她,白绾绾给她包了一个大大的糖果这才把她哄好,杨洋无奈笑地尴尬,带孩子他真的不是一把能手,还不如看上去小小的却很有母爱的白绾绾。
杨洋看出了她的成熟有爱,做妈妈绝对是没问题的,可白绾绾说自己其实只能够给如宝糖果,其他的也不知道给些什么,对于孩子,她只能够想到在很久以前,她自己也是个孩子时,师傅对她的好,就算那个时候的修行很简约淳朴总是很艰辛困苦,但一颗糖果就足以让她找到所有的美好跟甜腻了,所以,她最喜欢吃的东西就是糖了。
说到过去跟师傅的回忆时,白绾绾总是情不自禁地走神,可能也只有杨洋能够看到她隐藏在心底最真实的感情跟表情。
“你的师傅....应该是白空空的师祖吧?”
杨洋算了一下辈分的差距。
“嗯。”
“你跟白空空的年龄也差不了多少,他说在道观修炼的人相当于是在养身,是可以延年益寿的,那你的师傅,他的师祖应该....也还在吧?白空空每年逢年过节有时候都会回到白云观跟同门一起庆祝,你也是这样吗?今年,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回去看看?”
白绾绾走着走着突然愣了一下,表情也恍惚了,她沉默不语了好大一会,心里是一种很清幽的疼痛。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杨洋也跟着她停了下来。
“我的师傅....已经不在了.....而且,我也不能再回白云观了.....因为我在很久以前做错了一件事,他们,至今都还没有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