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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近,维持现状,但是当长安回来后,平衡的状态就打破了。他试图用以前的方法来对待,结果就是大家都很难过。
门铃响起,他起身去开门,在猫眼里看到站在门外的男子朝着他媚笑着,是弟弟长安来拜访了。
打开门,长安倒是也不客气,他找着拖鞋,却对款式都不满意,索性光着脚走了进去。他插着裤兜,呈自由落体状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看着哥哥家里的摆设,嫌弃地撇撇嘴。
整体上和集中营差不多,如果当年纳粹想整死艺术家,就让他们住在这么毫无情趣可言的家里吧。
秦长平递上去一罐苏打水,他自己开了一瓶星巴克的咖啡,兄弟俩难得在私人时间里又凑在了一起。
映在镜子里的画面有点奇特,同时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在房间里走动,只是他们又好像完全不同,一个就算在家里也是一本正经的白色衬衫,一个是灰色的休闲衫,还是不对称设计,喝的也截然不同,碳酸的随意和咖啡的深沉。
“好像我们很久都没有在私人时间里碰面了。”
秦长平说着,他走到弟弟身旁,手里拿着手杖,其实脚已经无大碍了,拿着手杖纯粹是出于习惯,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拿顺手之后就会无意识地握在手里。
“是啊,你总是很忙。”
长安笑了笑,“而我又是专注于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不愿意被控制,所以咱们被隔离开也是很正常的。”
“事情总得有人去做吧。”
秦长平拿着咖啡瓶子,打量着上面成分表,随意说着,“你不愿意做,那就只有我去做了。”
长安摊开手,两个人在这个问题上无法达成共识也是由来已久,但像哥哥这样生活真的会幸福吗长安时常在想,如果是自己的话,是永远看不到幸福的。
“哥,既然你叫我来,就有话直说吧。”
他催促着切入正题了。
秦长平把咖啡放在一旁,他正襟危坐,腰背挺直:“长安,我想我们应该谈谈了。”
“是关于季沨的事情。”
像是早就料到了今天叫他过来的用意,长安回答的毫不犹豫。
“我很喜欢小季沨,并且会一直喜欢下去。”
意图很明了了,他不会让步的。
秦长平无法再僵持下去,他揉着眉宇间,语调很疲惫:“长安,你对季沨到底是什么感情你到底是喜欢她,还是说,你在她的身上找到了昔日恋人的影子。”
他注视着长安的双眸,上天赐予了他们一模一样的眸子,仿佛是在照镜子一般,都不能回避了。
“噗”的一声,手里的苏打水罐子被捏瘪了,水溅了出来,手上的青筋一直蔓延到胳膊上,长安注视着哥哥,在那张每天照镜子都能看到的脸上找不到一点破绽,不愧是他的大哥,从母亲肚子先抱出来的家伙。
“哥,我很认真的告诉你。”
“季沨就是季沨,无论我最初对她的好感出自何处,她现在在我心中已经是不可替代的人。”
长安把苏打水扔掉,拿了几张纸巾仔细擦着手,一边擦一遍说着,看似随意,却句句真心。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开一段时间嘛,因为那时候季沨还是个学生,她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完成,而我,我也没有做好接受下一段感情的准备,所以才会暂时离开,等我准备好了,会回来接她的。”
“结果到好。”
“我无比严谨的哥哥竟然介入其中了,现在竟然和我讨论起小季沨的感情问题。”
他回望着秦长平,反问着。
“你对她又是什么感情。”
屋里静的好像有了回音,秦长平的声音不大,却每一个字都很清楚。
“我对她的感情和你一样。”
下一秒长安就喊了出来,他咄咄逼人:“你在开什么玩笑”
好像空气在屋里爆炸了,火药味十足。
“她是季风啊,是个向往自由的女孩子,在你这里只会变成挤在狭小空间里的空气你会毁了她的”
“那你让我骗他吗”秦长平双眼发直,冷冰冰地说着,“骗她我根本就不在乎她,任凭她伤心难过”
“你”秦长安咬着牙齿,一瞬间他真的觉得自己应该和哥哥干上一架,双方都不会手下留情的。
一触即发之际,好在秦长平的手机响个不停,破坏了将要失去理智的气氛。他根本就不想接,却响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勉强接了起来。
打来电话的人是吴超,他告诉秦长平,有个叫童艳艳的女孩告诉他,季沨可能身陷危险之中了。
、第38章373635343319
汽车喇叭声响彻夜空,车身兜起的风扭曲变形,油门持续踩下去,超速是一定的了。
秦长平几乎要把车子开的飞起来了,他只注视着前方,手死死握着方向盘。车里一片死寂,长安绷紧了安全带,另一只手拉着把手,车窗外连在一起的路灯像是一串信号是的从眼前划过。
他们没有商量,但是心里都在惦记着季沨。刚才接到消息,童艳艳说季沨可能有危险,吴超正在查这件事,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手机响了声,吴超把一个房间号发了过来。秦长平低头看了一眼,脸色变得越发铁青。
车子高速行驶着,压抑的气氛包裹在层层黑暗中,夜空是灰暗的,路灯是模糊的,心乱如麻。直到车子终于冲出了黑暗的重围,眼前亮堂起来,刺耳的刹车声就像是打碎了的玻璃,他们俩都知道,目的地到了。
车身横在了门口,不顾任何人劝阻,他们跑了进去,冲进电梯狠狠地砸向楼层按钮,当他们站到房间门口的时候,长安才恍然发现,原来哥哥一直是冲在了他的前头,而他似乎是被带着走的。
同样迫切的心情,长安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面前的背影显得孤冷又骇人,贴身的西装仿佛长出了棱角,散发着凌冽的杀气,他从来没有见过哥哥这样。
秦长平敲着门,声音很平常,就和我们日常生活中的敲门声一样,但是能看出他手背上绷起的青筋,手杖重重地杵在地上。
希望这只是一个乌龙事件,秦长平心里死死守着这个希望,小季沨只是没带手机,现在正在安全的地方愉快玩耍,一定是这样的,必须是这样的
如果
他只是想象了一下危险的可能性,原本绷起青筋的手力差点失去控制。
简单应答了两句,屋里的人就信以为真了。吱扭的开门声,屋里的男子刚探出头,门板就被猛烈地撞开了,男子几乎被弹到了墙上,一声惨叫,显然磕的不轻。秦长平和秦长安闯了进去。
“你们干什么”男子哀嚎着,他抱头鼠窜,却被长安抓住了后脖领子拽回了屋里,反手把房门锁上,拖着男子往屋里走。
往里走了几步,长安就看到哥哥的身形挡在前面,他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具沉重的雕像,他对着一张床,当看清楚的时候,长安惊呼了出来。
“季沨”
仿佛心里有一根弦崩断了,发出了鸣响,长安整个人都颤了下,床上躺着的人正是季沨。与此同时,被他拽着的男子似乎是明白了,他脸上的肉瞬间都塌陷了,捂着头大声求饶:“两位大哥,我还什么都不没干呢,什么都没干呢”
长安的怒火奔涌而出,他咬紧了后槽牙,牙齿咯咯响,全然不顾男子的求饶,拽着他的头发狠狠地撞在墙上,一声粗暴的撞击声,对方瞬间晕了过去,从墙上出溜到了地上。长安飞奔过去,扑到季沨的身边。
她睡的并不安稳,头发纷乱滚在床上,精巧的眉眼紧皱着,手指抓着床单,好像是有点醒过来了,但是又意识不清。
长安的呼吸变得急促,就像是焦虑症发了一样,以往都要捧在手心里的女孩,竟然身陷如此危险之中,他心疼的几乎说不清楚话了。
刻意观察了一遍季沨的全身,好在衣装完整,没有被碰过的痕迹,应该没有出事,长安重重地呼出口气。
小季沨,我们走吧,他心里诉说着,伸手要去抱住那虚弱又柔软的身体,但是刚触碰到,就引来了季沨近乎疯狂的挣扎。
“滚别碰我”
“走开走开啊”
她迷迷糊糊并不清楚状况,只是知道身陷危险,就像是一只被麻醉了的小兽,勉强呲着牙,奋力反抗,企图咬死所有对她居心不轨的坏人
长安刚碰了她,季沨的小爪子就胡乱抓过去,虽然看上去挺凶的,但是划在身上也不过是虚张声势,根本起不到用。
“小季沨,别怕”
“没事的。”
长安极力安慰着,几次都要抱起她,却都被季沨胡乱推开了,她又踢又抓,一点都不配合,长安又不能强硬的对待她,双手悬在空中,不知该从何入手了。
有人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沙哑的声音说着:“还是我来吧。”
秦长平一直都在后方,他是第一个冲进屋里的,好像有巨大的力量把他推进来,但是在看到季沨之后,原本的担忧,焦虑,恐慌,甚至是疯狂瞬间都被掏空了,他最担心的事情险些发生,这让他站在了原地,后怕不已。
他明明想对小季沨好的,明明担心她会伤心难过,却让她茫然无助地哭泣,还险些酿出了这么危险的事情。
从始至终,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他走到了季沨身边,站在了长安的旁边,展开双臂去抱她,动幅度之大,让他看上去几乎要扑倒在床上了。
“救命,不要,别碰我”季沨嚎叫着,她平时的声音很清脆,现在却是嘶哑着在嗷嗷叫喊,含糊不清却满是恐惧,她大概很怕吧,也很后悔轻信了别人。
秦长平的臂膀把她完全包裹住了,力量之大让她根本无法挣脱,他死死地抱着她,在她的耳边轻语,声音很轻,却极具分量。
“季沨,是我,长平。”
“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声音平稳的就像是沉静的大海,深远悠长,缓缓流入季沨的耳朵里,奇迹发生了,她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不再挣扎,变得温顺,变得忧伤,转而在硬邦邦的胸怀里缱绻,她哼哼着,也颤抖着,浑身都是冷汗,就像是噩梦初醒。
怀里的小家伙是那么娇小,而且轻的厉害,秦长平平时看她挺结实的,但真的抱在怀里的时候却感觉只要稍微用力都会弄疼她了。
鼻尖贴在季沨的耳朵旁,他抱的太紧了,能清楚的感觉到季沨鬓角流下的汗水,还有瑟瑟发抖的身躯,每颤一下都心如刀绞,她呜咽着,仿佛恐惧感可以传染,让秦长平变得同样煎熬,心疼,还有愤怒。
在季沨终于稳定了之后,在秦长平身上取而代之的是怒火中烧。
他松开了臂膀,把季沨放在床上,小家伙竟然不愿意松开,抓着他的衣襟。秦长平就轻轻抚着她的面颊,让她放心。
“我不会离开你的,只是稍微等我一会,马上就带你走。”
他站起来,缓缓朝着坐在墙边的酒糟鼻男子走过去,男子已经醒过来了,正捂着头呜咽。
皮鞋踩踏地板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却阴沉到让人生畏。
“大哥,我真的没碰她我发誓”酒糟鼻男子被长安打的晕头转向了,他连滚带爬,语无伦次,饭桌上他把季沨迷晕了,带到房间里才刚洗过澡,这两个男人就闯了进来。
“你们喜欢就带走好了我不要了,我不要了”男子哀嚎着。
“你不要了”秦长平反问着,声音像是黑色漩涡,卷走了一切。
“她是你要得起的吗”
旁边的长安眼睁睁地看着哥哥抄起了手杖,那背影与任何时候都不同,他甚至觉得那家伙死定了。
紧跟着,长安的眼角都抽了下,哥哥坚挺的身形在瞬间抖动,收缩,撕裂,释放,手杖在空中划出恐怖的线条,挥起,落下,沉重与脆裂的声响交替,惨叫和粗重的嘶鸣此起彼伏,然后回到新的一轮死静中。
男子疼的昏了过去,而手杖折成了两半,秦长平扔在了地上,他转身走向季沨,没有看长安,也没有去征得他的意见,俯身把季沨抱了起来,朝着屋外走去。
这时候吴超他们也赶来了,他带来了警察,还有能帮的上忙的人,他们看到秦长平走出来,怀来抱着一个女孩,却没人敢去询问,
“吴超你安排下,有什么问题去问长安就好。”
说完,他留下了所有人,带着季沨离开了。
长安也跟了出来,他看着哥哥离开的方向,靠在了墙上,他朝着吴超摆摆手,示意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说。
真是很大的打击呀,在他面前无论如何都挣扎着的季沨,却乖乖的依偎在哥哥的怀抱,潜意识里会认定的那个人,他也是无话可说了。
温暖的室内,幽若的灯光,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花香,被子盖在身上柔软舒适,上面都是茶味洗洁精的味道,闻着让人安心。
季沨被安顿在了酒店里,秦长平找来了医生,在诊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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