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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暖推不动，索性就这么僵在那，一动不动，过了很久才不冷不热的说了句：“把手机还给我，另外，我要出入自由。”
“好，听你的，都听你的。”沈年急声应道，低头在她的发间吻了吻，嘴角微勾：“手机明天我让助理给你，你想去哪儿都可以，我会让人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安全，只要你还能回来。”
他所乞求的不过是，只要她还能回到他身边。
第二天江暖拿到了手机，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在，除了关于何洛白的一切。
可她脑子里怎会忘记。
理智却先一步告诉她，不该再联系他的。
他有很好的生活，她的存在只是一个祸害，她在靠近他，只会害他。
沈年这个疯子会做出什么，她不敢保证。
京都下了点雨。
江暖去登记了眼角膜捐献，沈年陪着一起去的。
回去的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彼此沉默着。
江暖路过红绿灯的时候，一眼看见了路边糖果店橱窗里的糖。
那是沈年小时候给她吃过的。
她后来自己经常会买一些备着，用一个透明玻璃罐存着。糖纸正常是粉色的，可在光照下，又像是彩虹色混杂在一起。
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吃一颗，心情就会好很多。
江暖趴在车窗上，看着糖果，开口道：“沈年，我想吃糖。”
沈年顺着江暖的视线看过去，就看见了糖果店。
司机过了红绿灯，把车停在拐弯的地方。
沈年下了车，司机没来得及下车撑伞，他就淋着小雨跑向了糖果店。
司机坐也不是，下车也不是，于是讪讪开口道：“夫人，沈总对你真好。”
江暖回过头，看了眼，是她没见过的司机，大约是新来不久的。
她身子慢慢往座位椅背一靠，有气无力道：“如果你知道以前的事，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司机下意识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道歉道：“夫人，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沈总最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推掉了很多合作，专门陪你，所以……”
江暖没耐心在听这些，打断道：“知道，我累了，眯一会儿。”
她眯着眼，等了几分钟。
打开车门声，糖果袋淅淅索索的声音传来。
江暖才睁开眼，看见沈年毛呢的外套上挂着小水滴，他手里拿着透明糖果袋装着的糖。
他拿着纸擦掉糖果袋上的水珠，往江暖面前一放，像极了讨要功劳的小朋友道：“糖。”
江暖接到糖果放在怀里，没有打开糖果袋，而是从包里拿出一包纸，抽出一张纸来，探身靠近沈年，慢慢擦掉他外套上的水滴。
沈年浑身一怔，偏头对上江暖干净的眼睛。
她认真的一点一点给他擦干净，而后将纸巾揉成一团放在兜里，抬头看着他，勾唇浅笑道：“沈年，谢谢你的糖。”
谢谢你，曾在我年幼无知最恐惧的时光里出现。
谢谢你，沈年。
那颗糖，真的很甜。
江暖打开糖果袋的纽扣，从里面拿出一颗糖，熟练的剥去包装，放进嘴里。
她拿着糖纸放在窗户边，透过糖纸朝天空看。明明还是阴暗的天空，瞬间五彩斑斓。
嘴里的糖，真的很甜。
她又拿出一颗糖，递给沈年。
一直坐在副驾驶未开口的助理忍不住提醒道：“夫人，沈总不能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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