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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有人一脚踏进山洞的时候,失去行动能力的我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毕竟一个能轻而易举踏进我的禁制的人绝非普通人。
但当那人一脚重一脚轻地走到他身边时,我丝毫没有感受到灵力波动,正在惊诧之时,那人竟还不知死活地探了探我的鼻息。简直是不知死活,若不是怕毒到虚弱的自己,这人早已七窍流血而亡。
不伦不类的告罪之语更让我心下嗤笑不已,这人当真是欺人太甚,明知我现在反驳不了,还偏要做那谦谦君子之态,好不要脸。
我兀自生着闷气,想道:待我能左右了身体,定要将这宵小之徒杀之后快。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我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判断那人出去了,没多大会儿工夫,那独特的脚步声又再度回归。
只听自称陵端的人唠叨着“人不留客天留客”,便翻找起东西来。不久米粥香气飘进了我的鼻子里,不爽的同时,还在暗暗开心,触觉、听觉和嗅觉都有了,再过几天就可以完成这次渡魂了。这一点点开心的感觉甚至让我忽视了山洞中还有另外一个人,直到陵端又来试探我的呼吸,才猛然回神,该死,千年来独自一人渡魂,而今我完全忘记了现在身边还有另一个不怕死的人。
陵端长叹一声,“也罢,世间怪病甚多,我亦非医者,实在弄不明白。不过呢,我这里还有一粒丹药,乃师尊所赠,这就便宜了你吧,权当我的食宿费。”
闻着阵阵丹香,我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好了许多,连丹香都有如此疗效,那丹药本身就绝非凡品。这人还真是……我不知道是该说这人傻,还是愚蠢。
丹药塞进了我的嘴中,但是还没办法彻底控制身体的我根本无法咽下,那蠢货竟然没有发现,还自主张的喂了我一口水。
我感觉到水溢出了口腔,沾得满脸都是,还有一些滑进了脖颈里。丹药也顺着水滚了出来。蠢货、蠢货!我心里叫嚣着。
那蠢货慌忙取走丹药,又将我半抱进怀中,又将那湿漉漉的丹药塞了进来,简直……我竟是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这个蠢货了。
喂药再一次以失败告终。
那蠢货怔愣了片刻,我以为他要放弃了。但入耳的确实这样一句话,“算了,看在你长得还不错的份上”,随之而来的又是一次粗鲁的塞药动,还有一双温热的唇。
那是一双干燥的唇,一点都不柔软。
那人身上有一股酸腐的味道,一点都不美好。
陵端努力的将舌头送到更深的地方,丹药在柔韧的舌头的帮助下划过整个口腔,直到滚进咽喉。他轻轻托起我的脖颈,粗糙的手掌按压在我的喉结之上,有着微微的刺痒。
做完这一切,陵端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将我安置好,他自己则坐到我的身边,我好似能感觉到他注视我的目光。
一定很蠢……
我默默催动灵力,驱使丹药中磅礴的力量,效力很快发挥了。
当听到碗筷那悦耳的撞击声时,我轻哼一声,缓缓睁开了双眼。
故意表现出讶异的神情、艰难的轻咳,果不其然,那陵端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走到了我的身边,而那一瘸一拐的腿却是那样的碍眼。
“你还真幸运,这粥刚好你就醒了。”
他被瓷碗烫得龇牙咧嘴,还用手指捏住耳垂降温。
这人果然奇蠢无比。我被这一认知愉悦了。
“其实我不太会喂饭,肇临小时候还被烫到过呢。你如果觉得烫就提示我,眨眨眼,咳嗽,或者吐出来都可以。”
他倒是个贴心的人,不过肇临是谁,弟弟么?
其实我还不太饿,毕竟那药的灵力就够我消化很长时间了,但是看着陵端殷切切的神情,我竟然无法选择拒绝。
一边喂着米粥,一边唠叨个不停。我口不能言,自是只能忍受。
实在听不下去了,我便闭眼,拒绝了嘴边的米粥。
这一举动让陵端窘迫不已,“对不起,我是不是话太多了。”
表情都带着几分恹恹的。
我有心解释……可是又能解释什么?因为我确实讨厌他的问话,什么家人,什么朋友,什么独自一人……
“看来是丹药起用了,师尊说这药很厉害,看来是没错了。”
陵端又一次为我诊脉。
我心道:丹药的确是上上品,不过陵端既然毫无修为,却又有师尊和这灵丹妙药,委实奇怪。我不由地望着他,猜测着他的来历。
他这人好像定不下性子,絮絮叨叨地同我说了很多,我间或给一些反应,但大多数时间都是安静的听着。我本就喜静,千年来孤独的游走世间,常与寂寞为伴。
眼前的陵端又与那些人有什么区别呢?并无甚区别吧。
“不、是,只是、因为、身、体不听、使唤。”
会不会怀疑?会不会撇开他离去?
“哦,那你这情况什么时候能好?是否需要服药?我可以帮你煎。”
听到这句问话,我不禁想,这人真的不是修行之人?为何这般单纯?
吃下陵端喂给我的药丸,舌尖状似不经意间舔过他的指尖,他也毫无所觉,看来以口渡药之法只是无奈之举,并无他意。
我问他的来历、师承,他只言自己是师门弃徒。
我却因这四个字,想了许多。这般单纯的人为何被师门所弃,更狠心的废了他的修为、根基,是被人陷害的吗?
他既然不说,我没再多问,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的。
当他问起我的来历时,我也是含糊其辞,对付过去,更让他为了起了个名字。
纯阳。
后来,我与他一同在衡山脚下定居,对外以兄弟相称。
陵端的体质很差,但他从不在意。陵端十分惫懒,却活得惬意。
他明明近在眼前,却让我觉得咫尺天涯。
我想帮他治好腿伤,他拒绝了。我努力帮他调理身体,他也不甚上心。
好似活着与死亡于他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而我却为此怒不可遏,这不像我。
他频繁的生病,让我愈发心焦。他却像没事人似的,依旧和我说笑。
冥冥之中有种预感,我留不下他了。
但我不相信。事在人为,我对他的管束更加严格,事无巨细,均要亲自动手,趁他熟睡之时,用灵力为他调理身体。
只是我终究留不下逝去的生命力。
生生世世,寡亲缘情缘……或许你不该遇到我。
有一天,我给他讲了一个故事。太子长琴,获罪于天,无所谛也。
聪慧如他,当即想到了我就是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或者说是半个。
他没有害怕。
他问我“魂魄分离痛不痛”“渡魂难不难”……
他说我是善良的,我不是恶魔……
千年来的孤寂、委屈在这一刻溃不成军。
这一刻,我知道我再也无法放手。
我吻了的他的嘴角,不似无数个夜晚、抱着游戏、审视态度的拥吻。
是小心翼翼的、视若珍宝的吻。
也是陵端唯一知道的吻。
可是我被他推开了。
他竟然和我提女人……他慌张的神情是那么碍眼。
但是我认同了。
我不想违逆他。
他的身体每况愈下,我,无能为力。
那一日,是他的生日,他的身体忽然好了许多。
但是有四个字让我不寒而栗——回光返照。
在衡山上,他想我述说了他短暂的人生,寥寥二十余载,肇临、屠苏的名字充斥了他的人生。
他提到了很多人,却独独没有提“少恭”,这个时常出现在他呓语中的名字。
“他是我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的人。”
我没有明白他眼中的恨意,只是单纯的认为“少恭”对陵端来说是特别的。
兜兜转转,历经百载,而我终于有了一个名为“少恭”身份。
那么端端,我是否可以寻到你的转世了。
我一直坚信的认为我一定可以。
直到在天墉城中遇到你,我隐约知道,不是你的转世,那就是你,我的端端。
只是你失忆了。
你不知道我多么盼着你恢复记忆,想起我,想起衡山脚下的纯阳,想起获罪于天的长琴。
也许上天听到了我的祈求,也许我毕生的运气都用在了你的身上,遇到你、让你恢复记忆……
可是我没想到你我相认时,第一件事竟然是让我离开天墉,把焚寂留给屠苏……
上天何其不公。
你是我千年来的唯一,是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温暖,什么是美好,什么是爱……
如今,为了你的师弟,你却可以眼睁睁的看着我死么?
陵端,陵端,你何其残忍!
屠苏就那么重要,足以让你为他挡下致命的一刀,肇临为何能得你青睐?让你对他照顾有加,甚至不计生死?
端端,你把纯阳放在了哪里?
陵端,你把少恭放在了哪里?
者有话要说:
这篇番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写一下,因为骨头想为着墨最多的人画下最完美的句点。纯阳为本文的重要角色,骨头自然想赋予他很多内容,除了大家默认的多才多艺、温润如、虚伪腹黑和千载寂寞,他还有着霸道、体贴、依赖以及一点点的胆小,最最重要的是他应该有宽容。也许有人会认为八成会黑化。这个问题骨头想过不止一次,囚禁梗大爱有木有?!但最终,放弃了。因为在骨头的认知里,纯阳从来不是狠心之人。当欧阳少恭为了追随巽芳自焚的时候,骨头就在想,如果巽芳不因为容貌而拒绝与欧阳少恭相认,也许就会有另一个结局。只可惜终究太多的女人都过不了容貌这一关。“困兽犹斗”或许特别适合剧中欧阳少恭这个角色,但并不适合本文的“纯阳”,毕竟欧阳少恭只有“自欺欺人”的巽芳公主,而纯阳则有了“义无反顾”的陵端。ps:很多人都想知道本文中陵端的cp是谁,但在骨头看来这个问题完全没有必要去想,因为骨头会写出自己心中最适合本文陵端的结局。之所以喜欢同人,是因为在不用架构大背景的情况下,为每个角色填充自己喜欢的颜色,不需要耗费太多时间与精力。而本文已经过了九万字,结局近在眼前,大家不用着急。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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