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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也不算是全然不知吧。
要说到从相遇开始的细节的话......要是连一丁点都察觉不到，把他也坐不上干部的位置了。
布加拉提一边和管理这边街道的男人攀谈，一边想。
今天的工还算清闲，上任干部之后，他就对管辖区域做出了足够的处理......后续的工都是维持平稳，毕竟波尔波在任的时候其实管的也不差，只是有的地方有些个人化的因素在——他做了细微的调整。
平稳下来后，除了每天的工稍微多了些，似乎和没成为干部的时候没什么不同。
不过因为这些工也需要分担......大家聚在餐厅的时间没那么多了。
偶尔特里休也会过来，大约是因为和荷尔·荷斯性格不合，还会拌嘴。
荷尔·荷斯从来都说不过她，不过布加拉提猜那是他知道些什么才做出的让步。
但如果这样的表现能让他感到安心的话，想必后来的许多事都不会发生了。
很可惜的是，那个男人一直表现得非常不安......从第一次见面就非常不安。
布加拉提不太明白那个叫马尼亚克的男人究竟在不安什么。
这种情绪并非流于表面——他沉稳、冷静，和他的交谈也井然有序且舒适，就算有的言语听上去是闲谈，也会带上不少信息。
他就是那样，谨慎又缜密，与其说是有条不紊的在处理各种各样的状况，不如说是都预料到了才会那样处理。
但他仍不觉得安稳。
不安稳，布加拉提想。
他们这样的人会有这样的情绪是理所当然的，为□□工，无论是哪一种，又是否进行过战斗、有没有替身，多多少少都有仇家或异于常人的烦恼。
要是没有的话，大部分也不会选择成为□□吧。
但马尼亚可不是其中的任何一种。
不是担心仇家，也不是他所见识过的、需要成为□□的那种烦恼。
他在担心某些事的发生，并在猜测其可能性。
自己也在这个可能性中吗？
布加拉提这样推测，但没有足够的信息，这种事根本无法得到答案。但如果考虑到态度的话......也许是有吧。
而关于马尼亚可的身份问题，就算捕风捉影得不出明确结论，那个名叫迪亚波罗的boss替身出现的时候，答案也昭然若揭了。
布加拉提松了口气。
那并不是......组织成员们猜测的傀儡boss。
曾去过那个钟楼的他，无比确信那就是boss本人。
隐藏自己过去的那个男人，在那时候确实走在了太阳底下。而布加拉提更在意的是，boss的一些「习惯」。
人可以轻易的改变外表，改变住址或人际关系，但并不能简单摒弃自己的习惯。
那些和马尼亚可如出一辙的小动并没有逃过布加拉提的眼睛。
毕竟他还算是擅长审讯，那么同样也不会在观察方面愚钝。
而对boss坦白自己不认为他是傀儡，也并非是为这个boss真实与否的试探——毕竟他对这件事早就有答案了。
试探的不是这件事，而是他更想问的另一个问题。
关于「你是谁」的。
并不是指名字，就像boss会使用一个个假名一样，名字对他从不重要。
尽管如果能问到那个名字——如果他确实能亲口承认那个名字，自己也许会更高兴些。
但那时候，boss却指出了乔鲁诺最初加入组织是为了成为□□明星的小心思，那些疑问全都被紧张给碾回了喉咙里。
可后来布加拉提又觉得那时候太好笑了。
无论是紧张的自己还是对自己试探的方向搞不明白的boss都太好笑了。
令人无奈。
所幸的是，他没有错过问题的答案......
就像他没有错过马尼亚可一样。
至于迪亚波罗和马尼亚可究竟那个才是真名，或都是假的，根本无关紧要。
“今天要去机场呢。”
乔鲁诺看了看手里的时间表，“布加拉提，你要开车去吗？还是我或福葛去？”
“机场......波鲁纳雷夫先生是不是在那边租了房子？我顺便去问候一声吧。”
毕竟在那场比赛的时候，那两个人也帮了他们的忙。
不然福葛那个肉芽他们不仅难以发现，也可能不知道怎么解决。
波鲁纳雷夫先生似乎原本和boss有些矛盾，但既然他光明正大的留在意大利，组织也没有去讨伐或监视的意向，那应当是boss默许了吧。
“这样。”
乔鲁诺顿了顿，“那我回趟宿舍。”
“好。”
布加拉提点点头，忽地停下动，“乔鲁诺。”
“嗯？”
金发少年侧头看向他，眼中透露些许困惑，似乎在等他的后话。
“boss那边......你是怎么想的？”
乔鲁诺愣了下。
他像是没想到布加拉提会问这种问题——或者说，他没想过他会问的这么直白。
怎么想的。
最初关于boss，不过是因为梦想，但是后来改变了些许想法。当然，梦想本身是没变的，只是实施方法要做更多的调整。
话是这么说，那位先生会不会给自己机会呢？
感觉在他警惕自己的情况下，连升职都很难啊。
乔鲁诺露出苦恼的表情。
布加拉提知道他梦想的事，在捡起那块掉落的宝石，对他说清是他人赠予之后，他就告诉了他。
布加拉提那时候并没有同意帮助他。
“我确实......失望过许多次，但我会亲眼去看的，boss是个什么样的人，会怎样改变这座城市。”
——那时候，布加拉提看着他的双眼，这样说着。
“在得到明确的结果之前，我可不会站在你这边。”
boss做出的改变。
乔鲁诺想。
近两年组织的情况确实变化了许多。
他也没那个立场去对布加拉提说三道四......毕竟自己也因为这些大大小小的改变才更想去接触那个人嘛。
而现在，布加拉提又提起了关于boss的话题——
“怎么想吗......我大概不讨厌他的做法吧。”
乔鲁诺说，“但是boss太任性了，搞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也许有过许多次试探，但boss每次的决定都很有意思。关于特里休的，关于毒品组的，关于这个小队或别人的。
乔鲁诺总是能在他的决定中察觉一些犹豫是否要这么做的痕迹。
他并不肯定这么走会不会得到更好的结果——他一定预见了别的、不好的结果，所以才试探着所有人。
自己大约是其中之一。
可乔鲁诺觉得这没什么不好的。
最初认识的时候怎么看boss都不是有备而来，就算是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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