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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喜欢这个世界,我只是喜欢你。
——题记
“呐,亲爱的小妹妹,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吗?你被姐姐牵着手从楼梯上走来,眼睛睁得圆圆,好奇地望着我和我的朋友。你站在我面前,根本没有说话,而是看了看你身边的姐姐,无意识地流露出依赖。你的姐姐说:‘……爱丽丝,要叫哥哥哦。’你才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神情很冷漠。你永远清澈干净的眼睛,看清我的瞬间闪过惊艳,随后,甜美唇角浅浅地弯起,一个天真又顽劣的笑容在你那张令人魂不守舍的脸上浮现,能够轻易虏获任何一个男人的心。你喊了一声:‘……哥哥’。你看着我。你在微笑。那个笑容真是漂亮啊,我好像看到了一片虚无的地狱。就在那一刻,我明白,我可爱的小妹妹,绝不是一个能够轻易靠近轻易碰触的女孩子。亲爱的小妹妹,你是火焰。”
很久很久以后,从小说家朝川光流的品《虚无地狱》中看到这一段文字描写的时候,爱丽丝抱着书走下楼,走到起居室里,站在抱着电脑敲敲打打的朝日奈光面前。然后,女孩子在哥哥疑惑的视线中默默地举起书,对着哥哥的额头啪啪啪地拍了好几下。爱丽丝还嘟嘟囔囔:“╭(╯^╰)╮哼!我就知道哥哥对我和姐姐不怀好意!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哥哥就特别惹人厌呢!最讨厌哥哥了!”
7月2日是日向绘麻的生日。
爱丽丝像往常一样,对新哥哥的消息漠不关心。朝日奈琉生依然特地为她和绘麻两个人准备了紧跟时尚的发型和服饰。爱丽丝怀疑这位哥哥已经把她和姐姐当成洋娃娃在打扮了。
绘麻原本是不愿意庆祝的,只是其他兄弟表示,这毕竟是绘麻来到新家的第一次生日,还是应当慎重一点。绘麻感激这份心意,终于答应了下来,她再三要求不要麻烦太多人,没有空闲的社会人士和必须上课的学生完全不必来参加。可惜大家都不领情,就连朝日奈昴、朝日奈侑介和朝日奈祈织都向学校请假,只为了庆祝绘麻重要的生日。
爱丽丝一直不明白朝日奈琉生为什么那么热衷给她换新的发型。韩国女星常用的空气刘海和长直发,为爱丽丝营造出一种善于欺骗世人的软萌可爱感。在爱丽丝对着镜子揪住发丝一脸苦恼的时候,一手打造出爱丽丝软萌可爱形象的朝日奈琉生,忍无可忍般从背后抱住了妹妹。
“爱丽丝……比女儿节的人偶……还要可爱……这么可爱……真的是我的妹妹吗……大家都会羡慕我的……”说着,手臂抱得更紧了,白皙的脸颊泛起丝丝缕缕的红晕,眉目秀丽的青年,望着镜子中的影像,露出羞涩的微笑,“爱丽丝……是我的妹妹呢……我……好开心……”
爱丽丝郁闷地吐气。
这种夸奖,她一点都不觉得高兴。
“——哥哥,你走开!”
这份郁闷的心情持续到绘麻进来领爱丽丝下楼也没有消散。所以,在走进电梯的时候,爱丽丝是撅着嘴的。走出电梯的时候,绘麻用手指爱怜地点了点爱丽丝的嘴唇:“……好啦,爱丽丝高兴一点嘛。今天可是姐姐重要的生日哦。”
爱丽丝看到绘麻那副疼宠万分的表情,忍不住皱眉,总算把郁闷的表情换成平时有些冷漠的样子。绘麻无奈地摇摇头,牵着妹妹的手,走向楼梯。
从楼梯上,能够清楚地看到起居室的景象。为了庆祝绘麻的生日,家里被装饰得非常漂亮,哥哥们都在楼下坐着,看到妹妹下楼,不约而同地露出微笑。
绘麻看到一个陌生的长发青年,在楼梯口跟右京先生说话。
在右京先生对她们露出微笑的时候,青年随着他的视线投来淡淡的一瞥,神情很是漫不经心,手指梳拢长发,十指白皙修长,姿态冷漠而带着一种异样的优雅之感。
青年冷漠的视线如刻刀般从绘麻的身上扫过,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绘麻奇异般地感觉到背部一阵发麻,那是一种令人骤然生出警惕心的不适感。接着,绘麻看到对方把视线投向爱丽丝。
绘麻几乎是本能地想要把珍贵的妹妹隐藏起来。
她向前迈出一步,想要把妹妹挡在身后,却在下一秒,看到青年手指的动忽然停滞了。青年的表情仿佛在瞬间凝冻成冰,目光静静地落在妹妹的身上,片刻也不能偏移。
绘麻突然就不紧张了。她甚至觉得有点儿好笑。她轻声细语着:“爱丽丝,要叫哥哥哦。”
然后望着妹妹,露出怜爱的微笑。爱丽丝这才冷漠地瞥了青年一眼,犹豫两秒,叫了一声哥哥。
绘麻看到青年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像是从万年坚冰一下子化为一汪春水,那种令绘麻感到不舒服的邪气和魅惑,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青年望着爱丽丝,露出微笑。
他说:“……小妹妹,初次见面,我是朝日奈光。”
声线竟然不经意带着些颤抖。
“……光?”
爱丽丝侧着头,笑起来的样子淘气极了,“一点都不像呢!哥哥,你的名字不适合你。”
大大圆圆的眼睛里,映着朝日奈光漂亮的脸孔。女孩子有点小郁闷。为什么我的哥哥都长得这么好看呢?真是不公平!我一点都不喜欢对哥哥出手,将来分手会很麻烦的!
谁都不知道,那张可爱的脸孔之下,是何等狂妄的胡思乱想。
朝日奈光望着这位陌生的妹妹,笑容是少有的温和与亲切,语气更是异常亲昵:“哥哥倒是很希望,能够成为小妹妹的光。”
意有所指的语句,让朝日奈右京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而朝日奈光瞥了兄弟一眼,却只是露出挑衅的眼神,连笑容的弧度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绘麻无奈。这位新来的哥哥像是完全没有看到她的存在一样,为今天的寿星,绘麻心里多少有点不快。当然,不可否认的,他对妹妹说的那些话,绘麻尤其的感到不快。
她的妹妹,比任何人都要可爱的小妹妹,怎么可能轻易被抢走呢?绘麻想着,牵着妹妹的手,笑容甜美:“右京先生,光先生,我跟爱丽丝就先走了。”
朝日奈右京笑着点头:“……去吧,正好一个一个打招呼。”
抬起手抚了抚爱丽丝的头发,不出所料被爱丽丝不满地瞪了一眼,朝日奈右京唇边的笑容却加深了。
朝日奈光盯着朝日奈右京放在爱丽丝头发上的手,表情开始变得不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