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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杀殿上,杀阡陌青衣斜靠,心有所忧,恰逢此时指骨翘动,内心更加紧张,不好,小不点又遇到危险了。长袖一挥,金光闪过,火凤长驱而去。
“哥哥,哥哥。”
只瞬间功夫她便见到所期之人。
“小家伙,你怎么了,快让哥哥看看,伤好的怎么样了。”
他前后左右地查看一番,担心地有些不知所措。此情,此景东方彧卿和曲樘不免有些尴尬,站在那里似乎有多余之嫌。
“哥哥,我没事,今天找你是有一事相求,我知道哥哥也受伤了,可是我……”
“快别跟哥哥客气,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待事情娓娓道来,流火绯瞳直视东方“据我所知,这轮回之事好像是异朽阁最在行的事吧。”
“咳..咳..”
东方彧卿略带假意,低头含语。
杀阡陌嘴角微斜:
“人界的轮回,魔界一向是置身事外的,不过放心,小家伙,哥哥说过你有了我就等于拥有全世界,你且先在这里等着哥哥。”
说罢指轻抚她的脸庞,转身直奔阎罗殿。
阴间地府如今一如阳间繁街,小鬼儿们来来回回地搬着大堆大堆的资料。
圣君的到来好似无形,视若不见。杀阡陌面露笑容,步履轻盈,直至鬼王宝座。阎王此时俯身案下,忙一团,似乎未见面前之人。
“别来无恙啊。”
惊闻圣君声音,阎王却起身过急,以致冠顶斜挂,好不滑稽。
“啊呀,原来是圣君大驾光临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赶紧行礼
。
“如今这是所为何事?”
杀阡陌似乎不解。
“圣君有所不知啊,东岳大帝最近不知是怎么了,说什么要来我这检查督办,你说说,如今这人界也真是够乱的,弄得我这边档案都来不及登记啊。”
阎王挥袖拭汗,怨声载道:“案本积如小山,圣君,你瞧瞧那边,什么跳河的、上吊的、总之都是死于非命的,多得都数不上来了,我这边正经事还忙不过来呢,哪有功夫去管他们啊,我已经叫人把他们的资料都搬到地库去,来年再阅吧,哎……”
“真是没想到这人死都死了还有这么多的事情,小不点说的那个怕是也被丢到地库去了吧。”
“只是那东岳大帝还管你这边的事?”
杀阡陌本以为投胎转世之事阎王一个人就办了。
“哎呀,圣君,你还真是置身事外啊,我上面也有人管啊,关键的事情还得他批过才行啊。”
“对了,圣君,今天你找我所为何事啊?”
待杀阡陌道出此行目的,阎王也无所避讳。
“呵呵,实不相瞒,这些事都是轮回殿的转轮王在管理。圣君,不如本王亲自带你去十殿交待可好。”
阎王知道能劳烦杀阡陌大驾的定非等闲之辈,不便得罪。
直下十层方为轮回殿,流光动影,似有轻风吹过,只是黑暗仍为主流。球状琉璃悬于眼前,幽魂内锁,蓝光盈盈,细细查看,其间不乏有晦暗无光之物。
“这些……”杀阡陌面露疑容
“哦,圣君,这就是我们待会儿要记录的东西,那些蓝色发光的就是已经转世现在还健在的,那些灭了的就是转世后已经死了的。把这些记录完我们就会毁掉再拿来一批新的,哎,事情多得很呢。”
阎王随手拨过一个已经晦涩无光的琉璃球接着说道“这个叫琉夏,几十年前就转世了,现在已经,哎,人间的事也不好说啊。”
“琉夏,你说什么?琉夏,怎么回事?”
杀阡陌双目圆睁,方之所闻怎敢相信。
“圣君,你认识她?”
阎王对琉夏之事少有耳闻。
“你方才说她转世后又死了?是不是?”
是愤怒亦或是追悔,迫使他魔性难控,一把揪起阎王的衣领。
“圣君息怒,圣君息怒啊。阳间的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离世还不到一年,圣君大可出去查查。”
虽是见惯生死的阴间帝王,却也吓得腿脚发软。
轻风亦冷,景如人心,悲凉之情已从他心底迅速地扩散出来,多年来,自己一直在帮小不点修复魂魄,却忽略了琉夏,他很懊悔,懊悔自己竟然不知道她已经转世,甚至再一次让她离自己而去,生生死死,死死生生,自己却一如看客。
“妹妹……哥哥对不起你,哥哥……”大殿中回荡着杀阡陌撕心裂肺地喊声,连阎王看着都有些动容。
“圣君,圣君,琉夏是因病离世的,再过几十年她会再入轮回的。”
阎王安慰道。“对了,圣君,你且先回去休息,你说的那个曲樘的父亲我会安排好让他早日轮回的。”
阎王说着便送杀阡陌出了地府。
话说这阴间办事速度还真是快,杀阡陌这边出来,那边曲樘的父亲就合上了眼。曲樘跪谢了香儿和东方彧卿,他早已把抓来的僧人都放了,还为他们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并发誓以后一定多为百姓做好事,做个称职的父母官。
香儿他们也替曲樘感到高兴,但她却始终没看到杀阡陌的身影。杀阡陌没有回来见香儿,而是发疯似地赶回了七杀殿的冰洞。
他瘫坐在琉夏的冰棺前,一遍一遍地抚摸着冰棺。当年小不点弹流光琴的时候,琉夏的灵魂就已经得到了超度,她已入轮回,然而世事纷繁,情感纠葛使他忽略了这一切。冰心入骨,天意弄人,杀阡陌闭上眼睛,悔恨的眼泪划过面颊。爱人没有守护好,妹妹更没有保护好,自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一次一次地失去,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却无能为力。
“小不点,姐姐好难受,姐姐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此时杀阡陌的内心脆弱的就像那灭了光的琉璃球,随时都可能被打碎。他很想把这些都告诉他的小不点,很想她能抚着他的脸,给他以温暖的慰藉。但是他不能,他要让她看到自己是一个强大的足以能保护好她的男人,哪怕他再无助,也只想留给她一个美好的笑容。杀阡陌伏在冰棺上,久久不能释怀。
香儿和东方彧卿欲离开知县府,但没见到杀阡陌,心里确是有些空落。各种的猜想一一在脑中浮现,“是不是哥哥拿自己去交换了曲樘的……不,不可能。”
“哥哥为什么还不回来?”
“相信我,没事的,圣君他一定是有要紧的事要办,所以来不及和我们道别,适当的时候,我想他会告诉我们的。”
东方彧卿解释道。
“是啊,香儿姑娘,你那哥哥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他定是途中遇到了什么要紧的事,过不了多久,你就会见到他的,到时,别忘替我向他道谢啊。”
曲樘也赶紧安慰香儿。说完曲樘吩咐人给香儿和东方彧卿拿了些路上用的银两送他们出了知县府。
二人刚走出没多远,前方不远处站了许多僧人,泛泛而看不下二三十人。未等二人走近,僧人们都齐刷刷地双膝跪地。见其行如此大礼,二人速速上前搀扶,怎料他们一个个说什么都不肯起来。
“我们没做什么啊,你们快别这样了,我们可承受不起。”
香儿急了。
这时一个年约二十的男子从众僧人身后不远处走过来,此人亦是一身出家之人装扮,唯是颜色略有不同。虽未续发,但皮肤光洁白皙,五官棱角分明,看起来十分显眼。
“额,姑娘,小僧法号彦月,是专程在此地迎接姑娘的。”
僧人说道。
“彦月?”
,东方彧卿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僧人,难道他就是当年白子画留下的南弦月,难怪看起来这样面熟。他不是从医治病去了吗?如今为何遁入空门了?
“迎接我?可是,这又是为何?”
香儿更加不解了。
“额,姑娘莫惊,小僧乃南介寺第一代弟子,三日前,师傅曾传音于我,叫我在此地等一个有缘人,我问过师傅何为有缘人,师傅只说是个姑娘,到时自会知道。没想到果真有个姑娘,还救了我们这么多的弟子。我想姑娘就是师傅让我等的有缘人。”
彦月说道。
“你是说,你早就在这里等我们了吗?可是……”香儿有些担心。
东方彧卿拽了拽香儿的衣服:“姐姐,既然这位彦月哥哥一番好意,不如咱们就去一趟南介寺无妨,看方向,应该是和我们走的同一个方向,不会耽搁多少的。”
东方彧卿了解南玄月的过去,他也很想知道到底南介寺隐藏着多少秘密。
香儿见东方彧卿也这么说了便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