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莺的公寓建于这条街的最外层,面对马路,半夜时还会不时有巴士经过。一阵风将窗帘吹起,亮片一般的光亮在日番谷眼皮一晃,他睁眼的同时拔刀精准地一刺,刀刃擦碰着刀刃,那人倒站在房顶上,略微佝偻着背,他散漫地紧紧领带笑道:“好险好险,差点就被刺到了,是特意选择这个方位吗?无论敌人是从窗户还是门口进来都能同时兼顾。”
日番谷一边不动声色地移动脚步一边打量着这个金发男人,这个人很强!他不仅接他的招式接得游刃有余,在接的同时反而落在最靠近房间里的天莺的地方。现在换成这个人拦在他面前,挡在天莺房门外。
“平子真子。”
日番谷念出这个名字时让平子有几分惊讶,“看来天莺妹妹跟你介绍了我们,就不怕是蓝染伪装的吗,死神队长?”
平子将帽子取下来,于手上一转,帽子顺势飞到客厅上的衣架上挂着,这个熟稔的动在日番谷看来相当碍眼,少年皱紧了眉头,声音也冷了几分:“不可能,一切关于斩魄刀的伪装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他也会被蓝染的镜花水月迷惑,但与他人不同的是,他看得出来镜花水月是否处于发动状态。死神的斩魄刀在他眼中无处遁形。
“这么晚了,到天莺家里来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
他收起斩魄刀,随性地坐在沙发上,手臂搭着沙发背:“当然是叫天莺起床啊,”他指指窗外微白的天空:“天,快亮了哦。”
……
晨光熹微,天空尽头隐隐泛着白,就是在这样一个黑夜与白天的交接时刻,双殛上竖起奇异的黑色枯枝,蓝染懒得再跟被打趴的恋次、一护等人废话,他套上手套,神色如常地洞穿露琪亚胸口,从里面掏出来的却是一粒药丸。
蓝染:“……”
他一笑,改造魂魄的药丸在他手心化为残渣,名为朽木露琪亚的空壳瘫倒在地,蓝染与死神群中面无表情的白哉对视:“是吗,我早该想到的,从狮谷君递给我志波君可能幸存的消息,而她的名字却列在传回的死亡名单上就该想到,是从那个时候就想到这招了吗?”
被蓝染一提,白哉脸上有几分阴郁,他冷然道:“无需多言!”
“看来,是志波君和浦原喜助合利用朽木露琪亚引出我,而无意得知了这个计划的你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任义妹于危险中,擅自藏起了真正的朽木露琪亚吗?怪不得,最近朽木家的人动向有些奇怪。”
他脱下手套,林立的枯枝顿时缩回地面恢复原貌,蓝染微笑:“所以,我也做好了相应对策,让银和要去找朽木露琪亚,她还在现世对吗,朽木队长?”
话音刚落,白哉拔剑刺来,提起露琪亚他有些焦急,挥出的剑尖直指蓝染,目标是取他的性命,可在碰到他之前却被一柄刀架住。无形的力量逼得白哉倒退几步,刚才跟一护缠斗而遗留的伤口处蔓延细小的冰花。
他退且再退,直到退出那股奇异冰雪系灵压的攻击范围,白哉惊疑不定地看着刚才还空无一人的蓝染身前,只见一个披着斗篷的身姿显现出来,那人手里赫然握着冰轮丸。
碎蜂等一众死神发出震惊的抽气声:“怎、怎么会?!”
蓝染扶了扶眼镜:“我可没有说过自己是一个人啊。”
他缓缓道:“草冠君,眼前的这人就是你当初志愿番队的队长,现在双殛的诸位都是队长、副队长级的死神,你可以尽情向他们展现你和你的冰轮丸的实力。”
草冠取下兜帽,快四十五年过去,他已经长得如松柏般挺拔,一道疤痕从右眼底一直延伸到脖颈深处,是他为达到如今实力付出的代价之一。他环视着在场的诸位死神,想让他们记住自己的脸,记住现在究竟是谁在使用冰轮丸。
浮竹:“你就是袭击京乐的人!为什么会拥有日番谷队长的冰轮丸?”
“冰轮丸本来就是我跟日番谷共同拥有的斩魄刀,”草冠举起冰轮丸,灵压在刀锋上卷起逆流,连天空、大气、云层都为之变色。
顶立于天的冰雪系最强解放——
“端坐于霜天吧,冰轮丸!!”
霎时,整个双殛都被淹没于冰雪之中,副队长级的人迅速退开,独留队长级的人与草冠缠斗。
加入战局的碎蜂冷哼:“比起日番谷队长,你实在是差远了!”
她一脚踢飞草冠,顺手在他手上刺出雀蜂花纹,再在同一位置击一次,草冠就会立马毙命。
“是吗,日番谷已经这么厉害了啊,真是期待与他相见啊,”他蹭掉嘴角的血:“不过我今天也不是要分出胜负,而是为蓝染大人争取时间而已。”
话音刚落,天空撕裂,两道光柱落下笼罩着两人,这是反膜,光柱内外相当于两个不同的世界,双殛上的死神们眼睁睁地看着蓝染和草冠离开,而无可奈何。
而朽木白哉早已不见踪影。
*
“平子真子说天亮了。”
那个男人打个招呼就跑了,天莺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时,日番谷看着她眯了眯眼:“什么意思?”
天莺说她在调查现世改造魂魄的事,普通人群里混有被标记的改造魂魄,那些魂魄自带特殊的鬼道,极难被辨认出来,以那具魂魄为原点,周围将近百人都会被标记,虽然不知道狮谷原纯接到这个任务的目的是什么,但能够知道的是:蓝染想提炼这些魂魄。
而那些特殊的改造魂魄的存在无疑可以加速魂魄的标记。到底需要多少,用什么方法标记都不清楚,花了四十年调查和寻找,假面军团手上只有几具那种改造魂魄,而且全放在浦原喜助那里研究。
她是为此才潜在现世的,与其留在尸魂界于蓝染眼皮底下束手束脚,不如到现世来。
说法没有漏洞,可是为什么她这几天都只是在附近小范围活动,而且基本在几个假面的眼皮底下。
“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日番谷靠着门框,等天莺刷牙。
“唔?”
天莺刷好牙,用毛巾擦了擦脸,眼睛转了转:“其实……”
“队长!”
一声高呼打断了她即将要说出口的话,松本乱菊跃进来,喘着气,神色有些狼狈。
“松本!?不是让你照看雏森吗?是雏森出了什么事?”
“队长,雏森她、她被蓝染队长捅了一刀,生命垂危!卯之花队长让您回去辅助治疗!”
“蓝染呢?”
松本抬头看了天莺一眼:“蓝染队长,不,蓝染被大虚救走了。”
日番谷朝门口急切地走了几步,又回头神色复杂地看着天莺,碧眸浮着几分犹豫和不舍,天莺笑出来,劝道:“去看看雏森吧,当年我放任她靠近蓝染,她变成这样也有我的责任。而且不能谈了恋爱就弃青梅竹马于不顾啊。”
她的神色有几分郑重:“你跟她从小一起长大,说是亲人也不为过,卯之花队长也说了,雏森需要你。”
听毕,日番谷三步并做两步疾走到天莺身边,握着她的肩膀在她唇上印上轻吻:“我会马上回来!”
“好呀,等你回来。”
“松本,你留在这里照顾天莺!”
给副官下达完命令,日番谷径直从窗口跳出,疾奔而去。
“还在回味那个吻吗?”
略带清冷的声音响起,有区别于乱菊的声线,日番谷走后,只见眼前的‘松本乱菊’如镜面般碎裂,天莺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乱菊变成蓝染。
蓝染扶了扶眼镜,瞥了眼窗外,视线又落在天莺身上:“日番谷队长真是年轻气盛,这么容易就被引开了,比起他哥哥实在太沉不住气,你说是吗,志波君?”
危机时刻天莺却一笑,被原纯封印灵力之后不是不能用灵力,而是有限的灵力用完后便会掏空自己,到时候是会死还是会变成人类,谁也说不清楚,但现在不用更待何时!?
正在此时,一只手摁住她的肩膀打散了她聚集起的灵力,狮谷原纯解除了蛟流罗的解放,就站在她身后。
“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狮谷君一直都在啊,看着你跟他的弟弟接吻、拥抱、互诉衷肠。得知日番谷队长有识破斩魄刀的本事后我怎么会放任不管,狮谷君从地狱的人那里借来了可以迷惑那双眼睛的东西,看来很成功啊。以这栋建筑物为发动范围,日番谷队长没有识破镜花水月的幻术和蛟流罗的伪装。”
原纯中指上戴着金属材质的指环,指环表面上刻印着雾气,他就是用这东西遮蔽日番谷的眼睛。
“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确让我有些头痛,得知双殛处的‘朽木露琪亚’是假的后,我就猜想崩要么在你体内,要么在朽木露琪亚体内,于是让银和要去找朽木露琪亚,而我和狮谷君亲自来找你,果然还是觉得在你这里的概率大一些啊。”
“因为志波君你并不是一个那么容易将重要的东西交托给别人的人,”他取下眼镜揉捏鼻梁:“可惜浦原喜助用来从魂魄里取物的手套已经用掉了,只好徒手取出崩,希望不会对崩有损伤才好。”
天莺在两方强大灵压的压迫下不能动弹,灵压强得甚至连狮谷原纯从背后洞穿她胸口的疼痛感都予以延迟,她毕竟当了十多年的死神,在如此剧烈的压迫感下还能反应——
她用尽全力握住狮谷原纯穿胸而出的手臂,那只手上布满了她的血,还有因为蛮横贯穿身体而带出的内脏碎片,她想要拿走原纯指尖握着的崩。
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是这么回事。
她的脑海里闪过人形虚贯穿冬狮郎的片段,那只手与眼下的这只手重合了。
她刚一攀住原纯指尖,狮谷原纯就将手刷地收回。失去了支撑,天莺咚地一声从沙发上跌下,倒在地面上,血色于身下氤氲而出。
“天莺!”
一声急喊,蓝染转过头,只见刚刚离开的日番谷又返回,后面跟着真正的松本乱菊,他看见倒地的天莺身体被穿了个大洞,狮谷原纯神色不动地站在一旁,还满手都是天莺的血。
蓝染对他露出笑容:“回来了啊,日番谷队长。”
日番谷狼般狠厉的碧眸中沉淀着黑色风暴,飙升的灵压冲破屋顶,冰雪如摧枯拉朽之势向四周蔓延,他紧闭着唇一言不发地扬起瞬间解放的冰轮丸,于砍向蓝染之前却与另一把斩魄刀相互碾压般相撞——
狮谷原纯,拦在他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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