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们打听到岛上最好的律师,罗亲自选定,约在城镇上一家咖啡馆,带亚玛前去当面商谈。
不过律师抵达时新船员就不淡定了——这不是之前把他骂到狗屁不是的那个人嘛!
“啊!亚伯拉罕律师,就是您?诶可是跟海报上长得也太不一样了吧!”
“什么海报?海报上的照片已经是10年前的了,我哪有这么多时间拍新照片!”
“啊这……”
原来误会是这么起的:
亚玛去律师事务所咨询前,曾有法学院的学生致电事务所,咨询来有关申请见习律师的问题,差不多可以理解为到事务所当“学徒”。然而事先约好的学徒并未按时现身,来的却是亚玛。
亚玛还在一进门时就问了个非常具体的问题。
大律师亚伯拉罕-富兰克林起初认为他就是“迟到”的顽劣学徒,虽然生气,但没有一上来就责怪他“不守时”,因为正好手头就有紧迫的案子,他干脆按住新“学徒”处理卷宗。
——“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笨,连基本的规范都不懂,害得我还要花时间一点点教你。”
“没搞清楚情况应该怪你自己啊老头!可恶,前天晚上把我骂的那么惨……我又没学过,当然不懂了。不许随便骂我笨啊!”
罗这是第一次听亚玛这么中气十足地回骂一个人,且对方还是上了年纪、似乎“德高望重”(虽说打扮略显邋遢,不太符合“律师”这一刻板印象)的人,稍微有点意外。
不过听了律师和亚玛你一言、我一语地讲述前天所发生的事,以及联想到新船员的确在城镇逗留到次日上午才跑回来,他这趟经历……
正常人谁会真地听话一整晚学着处理卷宗?律师老头至少有一点没说错,这家伙是笨蛋这点没错。
不过当着外人的面,罗给船员留了面子,直接要他自己的意见:“怎么着,你想换律师?”
亚玛沉吟片刻,还是乖乖坐回了座位:“不用了。既然他很厉害的话,就他吧。”
“富兰克林律师,就是这么个情况。现在我的朋友要雇你去香波地群岛处理一桩案子——是你擅长的人口贩卖案——开个价吧。”
律师从讲完日前认识亚玛的经过后,就在仔细观察桌后的两名年轻人。
在罗发话的时候,他也定定地打量了一会罗,隔了大约2-3秒才开口:
“案子我可以接下,听起来没什么太大的难度。如果亚玛这孩子以后跟着我当学徒的话,这桩案子我可以分文不收。”
“哈?”
听到律师的话,隐瞒了身份的海贼团船长和身边的新船员都表现出不同程度的惊讶。
还是罗先反应过来,“别开玩笑,律师当家的,要让亚玛留下是不可能的——他有别的‘工作’,事情解决完还得回来——不过从这里到香波地案子结束,期间你愿意把他当学徒用,我没什么意见,就看他自己吧……”
话音未落,亚玛已经在旁边弱弱地发出哀求:“罗,我不想跟他学,他骂人好难听。”
青年海贼便咧咧嘴,朝对面摊开手掌以示“爱莫能助”。
“——不过,包括聘请律师期间诉讼以及路费在内的各式开销,我们还是会照付。”青年最终还是看似态度软和地说。
“情况我了解了。既然这样,事不宜迟,今天我们就出发吧。大概一个小时以后就会有船从港口出发。亚玛?”律师将放在男青年脸上的视线又重新转回“女青年”脸上。
“啊,这就决定了么……好哇,越快越好。”亚玛也清楚事不宜迟,越早赶往香波地,或许救下莉娜的成功率就越高。
一拍即合。
罗直接将船员和律师送往港口并替二人买下两张船票。自然,亚玛用的是人为“伪造”的证件,上面还写着莉娜的名字,只不过照片上是他,故而购票时还是避开了律师的注意。
临行前,船长还是交代了几句。
“记住了,不要惹‘天龙人’!案子如果能早早解决就把人送回家,早点回船集合;如果有什么问题,律师也解决不了的话,就先等着我来。”
汽船的长笛已经响了起来,催促宾客尽快登船。
看见白发人点头答应后,就要转身登上客船,青年海贼船长最后攥住他的胳膊:
“——这是你最后反悔的机会。如果不想当海贼的话,就此‘逃’吧……打杂的。”
亚玛猛一听,不懂他为什么在这时又突然讲这种话。
意外、困惑、也有点伤心,结果心情还是自动选择了“愤慨”。
“船长,你为什么总是要让我下船呀?开玩笑或者是生气的时候吓唬我就算了,可如果我什么都没有做错的时候还说这种话,我也是会生气的!”
青年海贼将眉头微微扬高。
他发觉今日的新船员脾气不小。上一个小时刚朝律师老头抱怨完被骂了一整晚的遭遇,现在居然还敢跟他来甩脸色、提嗓门。
——惯得他!
“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打杂的。”话虽如此,船长的唇边却有不可否认的笑意。他干脆握着新船员的手臂朝自己的方向带,“你能想象这么跟我说话的下场嘛?”
海贼船长语气凶恶、偏生笑容满面,亚玛的脑子一时似乎处理不了这么复杂的外部信息。正一头雾水,后腰忽然又被按住,拉到进无可进、退又不被允许的地步。
漂亮船长的脸这下看得太清楚了,令他不由自主地脸热。
“好近,罗……”
“亚玛。”男人比他低哑的嗓音好像还是首次好好叫他名字——原先总是喊“打杂的”,他都听习惯了——突然郑重起来,感觉怪怪的。
心脏突然跳得有些快,他本能地抿了抿嘴,想等着罗说下去,莫名地期待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罗的目光也确实在他的唇上流连,腾出一只手来,托起下巴的同时,拇指也轻轻从唇瓣上抚过。
很软。他记得,即使此前只碰过一次,是这个触觉。也是在这座岛上。
看来这座岛上发生了不少事,值得纪念一下。当然,也得给新船员留个差不多深刻的记忆。该怎么办好呢……
“那好——当海贼、不肯下船——这些都是你自己说的,我没有逼迫你。如果你果真算个男人,自己说过的话,自己担着。”
亚玛愣了,也是没想到会听到这些,原本他期待的可是……
“你给我记住了,打杂的:‘男人’不是说说而已,是个男人,就把自己选的路走完。三心二意、背信弃义的人,在我这里一律不算男人;这种家伙,哪怕能称作是人,也一辈子活该被瞧不起。你要活成怎样的人,待到将死之日前,自己对自己交代。”
亚玛这回是真地感觉听到了不得了的话。
话说回来,船长连说话都感觉好厉害,不光话讲的漂亮,还很有力量感,气势也好棒。天呐!船长简直……
——简直就像头不怒自威的猎豹一样,不,虽然“毛色”不太一样……他还说不好。
亚玛的眼睛又亮了起来,就像狗控制不了自己的尾巴一样,抑制不了眼中的仰慕与激动。
——太好懂了!傻瓜。
罗有点想笑,但至少他还是比“傻瓜”更能忍得住,于是也只是小幅度地抿了抿嘴角。
可这副模样落入近处的人眼中,还是放大到了近乎春风拂面的效果。从刚上船时就发现了红心团船长笑起来有多好看——怎么会这么好看?
除了本人长得帅之外,还有什么其他可解释的原因吗?是天生就比较“会”笑吗,还是有什么特别的技巧呢?他好想拥有这种笑容,是想拥进怀里的那种想要。
“罗。”
“嘘。”
亚玛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便再一次被阻止。
“听我说话,先别插嘴——记住我的声音、我的样子;记住了,回来见我。”
海贼的拇指还在他的唇面摩挲,指腹粗糙,视线在他脸上逡巡,双目泛着像丝绸般的光泽,言语在他耳朵里停留,声音悠扬醇厚。
罗本也想再给他留个稍有难度的“吻别”,但可想而知这么单纯的家伙招架不了。
不如就留着,让他自己乖乖回来认领。
即将先行之人果然已经僵住了,此刻呆呆地瞪着大眼睛,眼里一时间也只有世间一人罢了;
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没了车水马龙的城市,没了商船如织的港口,也自然没了水边盘旋的鹰与海鸥。
就连经年不断冲刷遍布牡蛎与藤壶的海岸线的浪花也像从未出现。
哪里传来的喧哗、汽笛、与啼鸣,不知道。水波声从哪里来的,不知道。
蔚蓝明艳的天空下,只有一个被风爱抚的男人。
风从哪里来,亦不得而知。
男人的双唇微微动了动,“去吧。”带着淡笑。
他松开手时嘴角仍带钩,转身后也就收走了勾人的笑容。
亚玛如梦方醒,所有人、车、船、鸟、海浪又都回到了面前。疾鸣的长啸声在这时提醒他:必须要登船了。
头发花白的律师也正在舷梯下望着这边,不能再拖沓。可是罗……
那个男人说:回来见他。
想到这里,亚玛的心稍微定了定,即使刚才的他险些魂不附体。
他快速赶到律师身边,紧跟其他船客一起经由舷梯、检票走上甲板。
这是一艘很气派的大船,比极地潜水号的规模要大到10倍以上。从船上的甲板回望港口,岸边的事物都矮了一大截。
而随着轮船开动,海岸上的景物又会变得越发矮小。
他试图扶在凭栏上找寻应该还没有走得太远的人,但海岸太热闹了,他的动态视力再好也很难立刻从攒流的人群中捕捉到目标。
既然如此,他想,就只有等到下一次回到海贼团时再见。
奇怪,为什么心口好像被什么牵着?如有一根无形的细线将心头系住了,另一边伸向不明的远方;只要那一头轻轻一扽,他就能感受到被牵引的力量。
——而他可是知道那头拽着线的人是谁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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